許多多不同的空間和次元。

它就如果世界樹一般,以樹枝、樹根為脈絡,連通著不同的世界。

瓤似乎張嘴說了些什麼,但是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這裡已經是建木的遮蔽範圍。

在這個範圍裡,尋常是很難發出聲音的。

因為聲音甚至連同大量的光線,都在被建木吞噬。

站在建木腳下,甚至會有一種錯覺。

那就是這根好似神木,又好似別的什麼的特殊存在,正在以吞噬世界作為養分,不斷的成長。

與其說它是神木,更不如說它是怪物。

楚河用手拍了拍瓤的腦袋,示意他往前走,去攀爬建木。

瓤依照而行,沒有半點不情願的樣子。

在能夠填飽肚子以後,夸父巨人就是一個得過且過的種族。

任何事,包括生死,其實他們都看的很淡。

當踏上建木之後,並非是艱難的往上攀爬。

相反,整個視覺感官,都發生了奇異的變化。

就像踏足的建木樹杆,才是堅實的大地,而原本的大地和天空,卻立了起來,如同‘大地’兩端的盡頭,兩個極端。

以瓤的天賦,甩開了步伐狂奔,即使是無法利用他天生的神力而行,依舊有著難以想象的速度。

然而即便是以瓤的速度,在建木之上狂奔了七天七夜之後,依舊遙遙看不見盡頭。

彷彿天界永遠在另一端,無法觸控和抵達。

“停下!不是速度和距離的問題,這麼繼續跑下去,我們永遠也不可能抵達天界。”楚河以元神溝通瓤,將瓤叫停了下來。

瓤依照楚河的指示,停頓下來。

楚河站在瓤的頭頂,向四周打量。

四周一片茫茫,竟然看不見任何的樹木枝葉,彷彿之前站在建木腳下所看到的,都不過是假象。

建木本身,卻是一片荒蕪無垠的大地。

楚河從瓤的頭頂落下,從髮梢一抹,將兵主握在手心。

蓄勢待發,然後一刀爆發。

這勢大力沉的一刀,足以隕滅星辰。

但是此刻,落在這荒蕪一片的大地上,卻什麼效果也沒有。

彷彿楚河只是憑白的做了這麼一個動作,刷了一個假把式。

幸好沒什麼圍觀的觀眾,否則楚河就該尷尬了。

“哈哈哈!你這個人族也太傻了吧!這裡是建木,而且還是建木的主杆之處,沉默之地。你竟然想在這裡施展手段,真是可笑的很。”一個元神用十分囂張的姿態,向四周傳遞著這樣的訊息。

楚河還未回擊,瓤已經一拳頭朝著那元神波動傳來的方向擊去。

以瓤的力量,這一擊本該聲勢駭人。

但是此刻,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一隻黑色的大鳥,化作龐大的烏雲一般,從楚河和瓤的頭頂飛過,然後拉下了一團漆黑腥臭的糞便。

“臥槽!”楚河幾乎下意識的就狂奔起來。

瓤也不傻,同樣朝著另一個方向躲閃。

苦逼之處在於,現在他們都無法動用一些真正強大的力量,導致速度都大減。

楚河藉助地利,以及環境幫助,險之又險的躲過了這一番‘天降屎意’。

瓤就沒那麼好運了,只能說短短一瞬間,他就被渲染成了另一種顏色,並且時刻散發出惡臭的味道。

而瓤背上揹著的藤屋中,原本還因為昨夜的酣戰,而辛苦昏睡的驪羌仙子,在聞到惡臭味,推開窗戶後,便張大了嘴巴,發出無聲的尖叫。

“追上去,別讓那賊鳥走了!”楚河招呼以元神招呼一聲,搶步快速朝著那巨鳥飛走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