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以往聖主遇到美食,必是要慢慢的嚼多品味一會兒,因對於他苛刻的五感,這樣的對口的美食對自己而言實在是難得的享受。

可是此時的享受,卻是如嚼蠟一樣,只嚼幾下便嚥了下去,什麼都不挑剔,喂什麼吃什麼,這是多麼省心的事,可是羅溪玉卻是一邊哭一邊喂,聖主什麼味道也吃不出來了,無論好吃的不好吃的,以前她總想如果聖主不那麼挑剔有多好,可是此刻到來的時候,她卻又想要回原來的聖主,原來那個吃什麼都嫌棄,遇到喜歡的不說喜歡,只叫她下次再做的龜毛聖主。

她將雞湯一口口餵給他,伸手摸著他的腹部,還未飽,可是她不敢再喂,不知他多久未進食,喂得太多恐怕傷了胃,她擦乾了眼淚,又敷了點粉蓋住了眼角的紅。

這才讓人將盤子碗收拾下去,然後用布巾沾了水給他擦身體,讓他好清清爽爽的,聖主只是失去五感,身體還是能動的,只是因這樣長時間的躺著,恐怕一下子動不了。

她便叫十二劍進來,她不能只等著葛老,不敢將希望只寄託在葛老的身上,她也要想辦法,哪怕幫上一點是一點,挽回一些是一些,即使他不再恢復成以前的樣子,至少也要像個正常人一樣。

她讓十二劍給聖主按摩,因為聖主全身經脈已斷,無法輸送內力,如果讓他能儘快的起身,能下地,只得按摩,讓他恢復的快些。

顯然十二劍的手法好,羅溪玉因見過這種長期臥床的康復療程,便讓十二劍一點點的揉著手臂腿上的肌肉,大概是感覺到了什麼,聖主全身緊崩有些緊張的繃起,手緊緊的握著,似乎是對未知的憤怒,又似乎是恐懼。

他拉著羅溪玉的手,似乎用力的往他的方向拉,似乎要保護她一般,隨即又鬆開手,自己攥住,似要她自己走,不需要再理他。

別問羅溪玉如何知道,如何解讀,她就是知道,聖主一直都是這樣的,把生的機會留給她,自己默默承受,羅溪玉這一次絕不允許他逃開,雙手用力的抓住他的手。

無論他怎樣笨拙的要甩開,都無法得逞,隨著十二劍的動作,他似乎感覺到身體一陣陣發熱,似乎能動一下,腿甚至彎曲,才終於慢慢的鬆懈下來,也任羅溪玉握著他。

直到連按了兩個時辰,僵硬的身體才終於柔軟了些,羅溪玉讓人抬進浴桶,裡面兌了玉蘭花溶水的汁,然後與十二劍一起將聖主扶進了浴桶。

羅溪玉不知玉蘭花對聖主的身體淤血有幾分作用,哪怕只有半分,她也要試,她將聖主泡在水裡,給他擦洗著,然後用水給他洗著耳朵,眼晴。

泡到水涼,給他換上乾淨的衣服,舒舒服服的回到床上,羅溪玉洗乾淨手,將那朵淺藍的玉蘭擠出淺藍的汁液,然後小心的滴入聖主的眼晴與耳朵裡。

聖主極不適應,幾次要移開頭,羅溪玉無法解釋給他聽,他聽不到,只得每每親吻他,讓他知道是自己,知道是自己後,他就會平靜下來,一動不動的任她滴進水進耳中。

羅溪玉也是瞎貓撞到死耗子,待到晚上,她用布巾給他擦臉耳朵的時候,卻發現白色的布巾上有一層淺淺的紅色血汁,這是不是排出了體內的淤血,她心中不由燃起了希望。

晚上抱著他睡覺的時候,她抱著他手臂,在他耳邊說了許多話,他一句也聽不見,卻只是不斷的動著頭,似乎要聽清,又似乎想要擺脫這種聽不清的狀態一樣,在羅溪玉看到他耳朵微微動了動,手握著她死緊,似乎知道她在說話,卻不甘心聽不清一般。

這樣的反應,比昨日不知好上多少,她不由的又是喜極,又是哽咽,急忙起身從櫃子裡拿出瓶子,又給他眼晴與耳朵滴了兩滴花汁,這一次,他老實的躺在那裡任她擺弄,弄好後,羅溪玉慢慢躺在他身邊,忍不住的湊近他,有些貪婪的不斷的親吻著他的臉頰,眼晴,和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