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功擊退那隻身形龐大、長相詭異的怪物後,芙蕾雅等人不敢有絲毫懈怠,繼續在這如巨獸之腹般的迷霧之森中,以極度謹慎的姿態緩緩前行。此刻的迷霧,像是被某種邪惡力量蓄意催化,愈發濃重起來,恰似一床密不透風的厚重棉被,沉甸甸地壓在眾人頭頂,彷彿要將他們的希望與勇氣一併吞噬。四周的樹木,也彷彿被這迷霧賦予了更加陰森可怖的氣息,樹枝扭曲得如同惡魔猙獰的利爪,在迷霧的遮掩下若隱若現,似在伺機而動,隨時準備給眾人致命一擊。

不知歷經了多久在這片混沌迷霧中的艱難跋涉,前方終於隱隱約約地浮現出一座神秘的木屋。木屋的輪廓在迷霧中如同一縷若有若無的幻影,時而清晰,時而模糊,給人一種亦真亦幻、如夢似泡影般的虛幻神秘之感。眾人相互對視一眼,眼中不約而同地閃過一絲警惕之色,但在這警惕之下,又隱藏著難以抑制的期待。他們心中暗自揣測,或許這座神秘木屋之中,正藏匿著關於光明盔甲胸甲的關鍵線索,能引領他們一步步揭開謎團,完成拯救世界的使命。

當他們懷著忐忑又激動的心情緩緩走近木屋時,才發現木屋的外觀已然破舊到了極致。牆壁上的木板像是歷經了無數歲月的無情侵蝕,變得腐朽不堪,許多地方已經出現了大小不一的裂縫,彷彿輕輕一推,整面牆就會轟然倒塌。木屋的門半掩著,在微風的吹拂下,發出 “嘎吱嘎吱” 的聲響,那聲音彷彿是一位垂垂老矣的老人在無奈地嘆息,又似在向每一個到訪者訴說著歲月的滄桑變遷。芙蕾雅深吸一口氣,緩緩伸出手,輕輕推開房門,門軸發出一陣尖銳刺耳的聲音,如同一隻受傷野獸的哀號,在這寂靜得近乎詭異的森林中突兀地響起,傳得很遠很遠。

屋內瀰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陳舊氣息,那是歲月與腐朽交織的味道。灰塵在透過窗戶縫隙灑下的微弱光線中肆意飛舞,如同無數微小的幽靈在舉行著神秘的儀式。屋子中央擺放著一張破舊不堪的桌子,桌面坑窪不平,彷彿經歷了無數次激烈的撞擊。桌子上堆滿了各種各樣的雜物,有裝訂鬆散、紙張泛黃的古老書籍,那些書頁像是被時間的巨手隨意揉搓過,皺巴巴的;有破舊不堪、字跡模糊的卷軸,上面的符文和圖案彷彿在歲月的長河中逐漸失去了生命力;還有一些形狀奇特的石頭,表面光滑卻散發著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氣息,以及一些不知來自何種生物的骨頭,泛著陰森的白色,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塞巴斯蒂安率先走向桌子,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求知的光芒,透露出對解開謎團的渴望。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些古老的書籍和卷軸,一頁頁、一行行地仔細翻閱著,彷彿要從這些被歲月塵封的文字中挖掘出隱藏已久的秘密。他時而眉頭緊皺,時而輕聲呢喃,全身心地投入到對這些神秘文獻的研究之中。諾拉則像一隻敏捷的貓,在屋內四處搜尋著,她仔細檢查每一寸牆壁、每一塊地板,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隱藏暗格或通道的角落。她的動作輕盈而迅速,眼神銳利,不放過任何一絲蛛絲馬跡。薇拉則靜靜地站在門口,法杖緊握在手中,她的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的動靜,耳朵如同靈敏的雷達,捕捉著每一絲細微的聲響,以防任何潛在的危險突然降臨,守護著眾人在屋內的探索。

芙蕾雅在屋子的一個昏暗角落裡,發現了一幅破舊得幾乎難以辨認的地圖。地圖的紙張已經脆弱得如同蟬翼,輕輕一碰彷彿就會化為齏粉。上面的線條由於年代久遠,變得模糊不清,像是被歲月的橡皮擦去了大半,但在她細緻入微的觀察下,還是依稀能夠辨認出一些標記。她懷著一絲激動與期待,將地圖小心翼翼地拿到桌子前,與正專注研究書籍的塞巴斯蒂安一起仔細研究。他們時而皺眉沉思,時而指著地圖上的模糊標記輕聲討論,經過一番艱難的辨認與推理,終於發現地圖上標記著一個位於森林更深處的山谷,在山谷的位置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