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聽聞此言,童信笑著說道:“不需要勞煩徐卿正,有楊少卿在也是一樣。”

拱衛司作為與內侍監共享情報的密探機構,童信當然清楚大理寺少卿楊愈的底細,此人出身大梁本地貴勳,品性端正,若不出意外的話,將會是下一任的大理寺卿正。

目前,現大理寺卿正徐榮,正在逐步將大理寺的權柄移交給楊愈,為後者日後接掌大理寺鋪路,換而言之,與楊愈交涉,實則與大理寺卿正徐榮交涉並無太大的區別。

“呃……不知童統領有何吩咐?”少卿楊愈正色問道。

見此,童信笑著說道:“童某今日前來,是為提審原刑部左侍郎郗絳,還有那個許吉,望楊少卿行個方便。”

本來,禁衛軍提審兩名人犯,雖然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但也不是什麼太大的事,但不知為何,少卿楊愈臉上卻露出了為難之色。

見此,童信疑惑問道:“楊少卿,莫非有何不便?”

只見少卿楊愈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童統領,請借一步說話。”

說罷,他將童信領到府內的一角,隨即這才低聲說道:“童統領,那許吉父子……死了。”

“死了?”童信皺了皺眉頭,沉思問道:“怎麼死的?”

少卿楊愈微皺著眉頭低聲說道:“據獄卒稟報,於前幾日晚上自縊於牢內,等巡邏的獄卒發現時,屍體早已冰冷……”

“他兒子呢?”童信眼皮跳了跳,問道。

“亦自縊而亡。”帶著幾分嗟嘆,楊愈搖著頭說道。

“……幾時死的?”

“四月三十日早晨發現的屍首。”楊愈看了一眼童信,似試探般說道:“四月二十八日前後,有幾名禁衛軍曾到監牢提審原刑部左侍郎郗絳與許吉二人,事後不到兩日,許吉便在牢獄中自縊而亡,據獄卒所言,許吉似乎是愧對摯友郗絳,因羞慚而自盡……另外,據說那名提審郗絳與許吉二人的禁衛軍統領,也姓童……”

見楊愈有意無意地偷瞄自己,童信心中瞭然,如實說道:“不瞞楊少卿,當日正是童某提審了郗絳與許吉。”

“噢。”見童信承認了,楊愈眼中的困惑之色並未減少,他繼續說道:“當日楊某還以為是有人假借童統領的名義,因此前往禁衛署打聽,然而禁衛署卻告訴楊某,查不到童統領的當值記錄……”

聽著楊愈的話,童信淡淡一笑。

要知道,他拱衛司雖然對外宣稱是禁衛軍,可實際上卻掛在內侍監名下,因此,禁衛署怎麼可能會查得到他童信的檔案,甚至於,就算是內侍監,也沒有幾個能查到。

他笑著說道:“楊少卿不會是懷疑童某吧?”

聽到童信的話,楊愈心中委實難以判斷。

說實話,他對童信的確有幾絲懷疑,但一想到此人曾出入於魏天子身旁,而且與大太監童憲關係親密,疑似親屬,楊愈就不好胡亂猜測了。

見楊愈神色糾結,童信猶豫了一下,遂取出一塊令牌,遞給楊愈,壓低聲音說道:“楊少卿,童某是奉陛下密令。”

垂拱殿御庭衛?拱衛司?真有這個司署?

楊愈捧著那塊令牌端詳了半響,確信這塊精緻的令牌乃是由內造局所刻,心中的懷疑頓時消退。

“蕭逆?”楊愈低聲問道。

對於這位未來的大理寺卿正,童信自然不會隱瞞什麼,點點頭說道:“楊少卿,童某需要楊少卿的幫助。”

說著,他附耳將提審郗絳與許吉、以及後來前往襄邑時遭遇埋伏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楊愈。

楊愈亦是聰慧之人,在聽完這番話後驚地一身冷汗,顯然他也已經猜到,他大理寺內,必有蕭逆的內奸。

“如此說來,許吉父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