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而與此同時,浚水營大將軍百里跋正站在原楚軍先鋒平輿君熊琥的大帳內,負揹著雙手,若有所思著。

因為就在方才,他的親衛面色不渝地對他說了一句話:肅王,對大將軍您,欠缺應有的尊重。

欠缺尊重……麼?

百里跋不由得想起了方才在鄢水河岸旁的那一幕,當時,他主張將那三萬楚兵盡皆屠戳,因為留著那些俘虜只會增加他們魏軍的負擔,而得不到什麼回報。

在他看來,那三萬楚軍潰兵頂多留下平輿君熊琥以及高層將領一干人就足夠了,因為只有這些人,才是楚國在戰後願意用贖金贖回的。

人命,尤其是平民的性命,地廣人眾的楚國是根本不看重的。

可沒想到,那位一個月前還在浚水大營喊他百里叔叔的肅王殿下,卻硬生生駁回了他百里跋從大局觀著眼的決定,哪怕是與他對峙,也要保下那三萬餘楚國俘虜。

雖說當時二人並沒有發生爭執,但平心而論,這並不是一個好訊息。

當然,百里跋並不認為當時趙弘潤的舉動是真的對他有什麼意見,那不過是兩人意見相左罷了。

但問題就在這裡!

領兵多年的百里跋心中清楚,一支軍隊最忌諱的,就是存在著兩個不同的聲音,這會使指揮出現混亂,使軍中計程車卒產生迷惘。

一支軍隊,就只能存在一個聲音!

既然如此,如今,究竟該以他浚水營大將百里跋為首,還是該以那位肅王趙弘潤為首呢?

儘管潁水郡內還有楚暘城君熊拓的十萬敵軍,可百里跋卻清楚認識到,眼下他們當務之急,並非是如何拓展勝勢,而是選擇出一個“唯一的聲音”。

“將軍,肅王殿下到了。”

在帳外,有一位值守的浚水營魏兵撩帳報告道。

“有請!……再召五位營將至帥帳。”

“是!”

那名魏兵抱拳而出,緊接著,趙弘潤帶著宗衛沈彧,以及武尉陳適、王述、馬彰三人,邁步走入帳內。

“肅王殿下。”

“百里將軍。”

百里跋與趙弘潤相互行禮打了聲招呼。

“殿下身邊的宗衛們呢?”

“你說衛驕、呂牧、張驁、李蒙他們?”趙弘潤笑著解釋道:“我讓他們去熟悉軍中事物去了,向浚水營的兵將們請教請教。”

“原來如此。”

百里跋釋然地點了點頭,畢竟他也是從宗衛一路過來的,自然曉得每一名經過嚴格篩選、擔任皇子宗衛的人,加以磨練便能成為一位不錯的將領,畢竟那皆是百裡挑一的俊傑。

甚至於,若有朝一日眼前這位肅王殿下登基為大魏天子,像沈彧、衛驕、穆青等宗衛,毋庸置疑會水漲船高,成為鎮守四方、扼守大魏緊要之地的將軍,就跟他百里跋一樣。

如今那些宗衛們所欠缺的,就是經驗,各種各樣的經驗。

想到這裡,他笑著對趙弘潤說道:“戰場,最是能鍛鍊一個人,相信這場仗過後,某那些年輕後輩宗衛們,他們的成長,相信定會讓殿下感到吃驚。”

“承蒙大將軍吉言了。”趙弘潤拱拱手感謝道。

閒聊了幾句過後,浚水營的五位營將軍們也陸續來到了帥帳。

見此,百里跋遂向趙弘潤介紹他們浚水營的五位營將軍,並詳細地介紹這五人各自所掌的軍隊兵種與職責。

這五位浚水營的營將軍分別是:

左,驍騎營營將:曹玠——掌五千輕騎兵。

右,善射營營將:宮淵——掌五百刀盾兵、二千五百長弓兵、兩千弩兵。

前,步兵一營營將:吳賁——掌兩千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