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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但事實上這位肅王殿下,卻絕非是一個輕易能被他人左右的人。
就在幾個時辰前在鄢水河岸的那一幕來說,明明二人關係還算親近、默契,但是因為處理楚軍戰俘的意見相左,這位雖年幼卻執著的肅王殿下卻一步也不肯退讓。
是啊,這位肅王殿下怎麼可能會退讓,因為哪怕是當今大魏天子,也未使這位殿下退讓,又何況是他百里跋。
如此一來,就會引發一個隱患:如若不盡早決定兩人究竟誰主誰輔,那麼日後再遇到這種具有爭議的問題時,究竟該聽誰的?
若是介時兩人爭執不下,那麼這場仗究竟還打不打?
因為想到這些個有可能發生的事,因此百里跋決定先解決這個問題。
雖然百里跋本人也有信心能夠率領前線的兵將們收復失地,將入侵大魏疆域的楚軍趕出去,但反過來說,他也不是不能將權利下放給趙弘潤,畢竟這位年輕的肅王殿下一舉誘殲楚國六萬先鋒軍的計謀的確漂亮。
當然了,肯歸肯,但是要交出指揮權,百里跋必然要試探試探這位肅王殿下,看看此子,究竟有沒有這個勇氣與魄力。
畢竟聰明、能想出制敵的計謀,這並不足以成為一支軍隊的指揮,充其量也不過只是軍師、謀士、幕僚罷了。
正因為這樣,百里跋並沒有急著去坐帳內那個主位,而是瞧著趙弘潤的態度,倘若此子在他的威迫下,並沒有膽量不惜冒著與他結怨的危險也要坐上那個位置,放棄了那個座位,那麼,百里跋說什麼也不會將這場仗的總話語權拱手相讓。
他……是逼我表態麼?
趙弘潤望向百里跋的眼神中充斥著越來越多的疑惑。
皺眉思忖了片刻,趙弘潤試探著問道:“大將軍,這個位置……是您坐,還是由本王來坐?”
他將皮球丟還給了百里跋。
豈料百里跋根本不接茬,似笑非笑地說道:“這個位置,誰都可以坐,當然,殿下您也可以坐……”
原來他是想讓權給我?
趙弘潤聞言一愣,正要開口,卻見百里跋壓了壓聲音,語氣莫名地補充道:“不過,殿下,您……真的打算坐麼?”
說話間,他眯了眯眼,非但盯著趙弘潤的眼神變得越發的銳利,而且無形中彷彿散發著一股莫名的壓力。
浚水營執掌兩萬五千名士卒生死的,大將軍的威壓!
……
趙弘潤抿了抿嘴唇。
此時的他,感覺自己彷彿就是被獵鷹盯上的獵物,神經不由自主地繃緊了。
而在這股威壓下,趙弘潤身旁的宗衛沈彧,更是一臉緊張地,下意識地摸向了腰間的佩刃。
這……這是要糟啊!
武尉陳適、王述、馬彰三人見此面色微變,下意識地望向浚水營那五位營將軍,生怕他們被宗衛沈彧的舉動刺激,也露出敵意。
可讓他們意外的是,那五名浚水營的營將軍們環抱著雙臂,像是看好戲般看著這一幕,彷彿根本就沒有瞧見宗衛沈彧由於緊張,雙手已死死按住了腰間的佩劍劍柄。
帳內足足沉默了好一會,忽然,趙弘潤露齒笑了笑:“既如此,那本王就不客氣了!”
說罷,他在百里跋啞然的目光下,自若地走上前幾步,一屁股在帳內的帥位上坐了下來。
真……真坐了?
浚水營五位營將軍睜大眼睛錯愕地望著趙弘潤。
他……殿下他真坐下去了?
武尉陳適、王述、馬彰三人則是神色緊張地觀瞧浚水營大將軍百里跋的臉色。
如他們所見,百里跋的面色已徹底陰沉了下來,一雙虎目冷冷地盯著坐在主位上的趙弘潤。
那種眼神,即便是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