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大魏子民都這麼想,那麼,我大魏就離亡國不遠了!”

還真是什麼都敢說啊……

天子身邊的諸位官員聞言低了低頭,裝作沒有聽到。

“死於憂患、死於安樂……楚國要成就一統天下的霸業,那麼我大魏就勢必是他們擴張疆域過程中的阻礙,嫁一個公主便能使楚軍退兵?但凡抱著這種可笑想法的,全是他孃的蠢材!”

“就算這次我大魏妥協,嫁出了玉瓏公主,割了地、賠了款,使楚軍撤離了我大魏的疆域……即便如此也請記住,楚軍之所以撤兵,絕非是因為以上原因,只可能是他們暫時無法一口氣吞掉我大魏,企圖逐步吞蝕我大魏的疆域罷了!……一旦日後那幫強盜有把握吞掉我整個大魏了,別說一個玉瓏公主,就算是十個、一百個,也改變不了那幫強盜企圖吞併我大魏的決心!”

“割地、賠款、納貢,我從來就不支援,因為那會使敵軍越來越強,我大魏越來越弱……很有可能,我大魏給予楚國的賠款,會變成楚軍手中用來殺戮我大魏軍民的利刃。我大魏割捨的城池,將會成為楚國用以攻打我大魏的碉堡。”

“待等有朝一日,等我我大魏因割地、賠款、納貢衰弱到再也無法與楚國抗衡,到那時候,和親有屁用?割地有屁用?納貢、賠款,這些都還有屁用?”

“那幫強盜們會想,攻滅了我大魏,土地、財富、女人,什麼會沒有?等到楚國的利刃架在我大魏的頭上時,你我,還有我大魏萬萬千千的子民,就將是亡國奴!”

“……”數萬將士只感覺腦中嗡嗡作響。

長長吐了口氣,趙弘潤將高昂的喊聲收了回來,鄭重地說道:“所以說,該來的戰爭,終究會到的,我大魏與南楚並立於世,那麼就難免會有廝殺,會有徵戰,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有人說,我大魏的軍隊打不過楚軍……我卻要說,還未打過,怎曉得打不過?難道勝負僅僅只看兩支軍隊的實力差距麼?……若這樣說,這天底下還打什麼仗,每個國家只要將自己國內的軍隊往那一擺,一比較數目,不就分出勝負了麼?還要兵法、計謀、外交等等手段做什麼?”

“打仗的,是人!……在還未開打之前,誰能輕言勝負?!”

“眼下,我大魏還有與楚軍一拼之力,眼下不打,更待何時?”

“維繫國之尊嚴的,絕非是我大魏的女人,而是靠諸位……靠我大魏萬萬千千的血性男兒,只有我等,還能肩扛起國的尊嚴!”

“殿下,何為國的尊嚴?”操場內響起一個另類的聲音,打斷了趙弘潤慷慨激昂的講話。

叫這幫人來當託絕對就是錯誤!

被打斷了氣氛的趙弘潤悶悶地暗自嘆了口氣,醞釀了一下感情,沉聲說道:“國的尊嚴?問得好!在我看來,國的尊嚴在於……”

“……不賠款!”

“……不納貢!”

“……不割地!”

“……不和親!”

“……皇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

“……謂之,國的尊嚴!”

隨著趙弘潤最後一句話以高昂的語氣喊出後,別說整個操場鴉雀無聲,就連大魏天子亦為之動容。

但凡聽到這段話的人,彷彿有感覺有一股氣從脊椎逆行而上,直達腦脊,使人產生莫名的激動,激動地渾身都要顫抖起來。

“以血還血,以牙還牙……我大魏亦有血性男兒!”

高臺上,趙弘潤舉起拳頭重重一垂胸口,高聲喊道:“諸位,我趙弘潤願帶頭守衛國門,敢問諸位,可有勇氣與我同往,叫那群南楚的強盜認識到……我大魏的男兒們,即便是面對強大的楚國,亦要挺直脊樑,對他們言……不!”

“打垮南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