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薄唇微微泯起。轉過身,走向浴室。

“少奶奶……”

柒月停住了腳步,轉過身對玉嫂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昏暗的光線裡,那抹笑容,那樣的蒼白無助。

玉嫂看著那纖瘦的背影,又瞧了一眼空空的碗,想說的話,最終化為一聲無聲的嘆息,轉身走出房間,帶上了門。

天還未黑,夜吧已經提前進入到了夜晚。苗柒月穿過舞池,路過吧檯對調酒師阿離招了一下手:“老樣子。”

阿離衝她拋了一個媚眼,“好咧。”

“柒月,這裡。”一個穿著性感,濃妝豔抹的嬌豔女人手裡提著一瓶啤酒,衝她招手。

她走過去脫下外套,搭在椅子上,取下圍巾放進包包裡。坐下,看了一眼任茵,有些嫌棄,“穿成這樣,就不怕招來狼嗎?”

“嘁,她巴不得有人把她撲倒,狠狠的蹂躪。”

喬松林從洗手間走出來,接過了柒月的話,瞥了一眼濃妝豔抹的妖嬈女人。

任茵撩撥著一頭棕紅色的大波浪,深V的領口露出一半傲人的雪峰。她還不滿意的又向中間擠了擠,深深的溝壑在兩峰之間,哪怕是身為女人的苗柒月,看了也覺得熱血沸騰。

“要是有個鑽石王老五出現,不用他撲倒,我直接撲上去。”

喬松林撇了撇嘴,看向柒月:“過了今天你就26歲了,是時候該找個人照顧你了。”

阿離親自把一杯“冷情”端給柒月,放下後並沒有馬上離開:“我說小月,你都在我這裡喝了三年的冷情,該不會是真的沒有熱情了吧。”

“她呀,這輩子是當尼姑的命。”任茵也插了一句嘴。端起一杯加冰的啤酒喝了一口,一雙媚眼在人群裡尋找著她的目標。

這句話,似乎被他們認為最能概括柒月的狀態。

柒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三年來,每年過生日必點這杯酒。這三年,感情的事總是免不了被他們拿出來調侃一翻。不過,她也習慣了。

“唉。誰叫你生在鬼門大開這一天,天煞孤星命吶……哎呀……打我幹嘛?”阿離皺眉捂著頭,幽怨的看向瞪著自己的任茵和喬松林。

“不說話會死呀!走開走開,該幹嘛幹嘛去。”喬松林像趕蒼蠅一樣揮手趕阿離。

阿離委屈的噘著嘴,跺了一下腳,跑回了吧檯,不時的向他們投遞怨恨的眼神。

柒月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三人呀,每年都會鬧這麼一出。她都習慣了。

七月十五,鬼門大開之日。她出生在這一天,出生時母親血崩而死,十歲那年父親心肌梗塞離世,十八歲那年,把自己接回家的叔叔在工地上墜落摔斷了兩條腿,也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天煞孤星命……呵!

放下酒杯,習慣性的撫上了手腕上的金鑲玉鐲。它並沒有因為人體體溫而暖和,反而越加的冰冷。每年的這一天,便是如此。

任茵和喬松林見她沉默,不禁對望一眼,眼神裡滿滿的擔憂:“柒月,你別聽阿離瞎說。你根本不克誰,你看,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不也好好的嗎?”

柒月抬起眼皮,衝他們笑了笑:“我沒事。你們也不用跟他較真,反正他是那樣的性格。今天吃的玩的,我全請了。”

“那必須你請呀。我們可是給你準備了禮物的。”

任茵神秘兮兮的一笑,和喬松林擠眉弄眼。只見他們從身後拿出一個袋子,獻寶似的遞給她。

柒月好奇他們會準備什麼禮物,開啟袋子一看,臉瞬間從脖子紅到耳根子。快速的將袋子丟給任茵,“這種東西,還是留給你自己用比較好。”

“這有什麼呀。你都26了哎。難不成真的準備把那層膜留到尼姑庵去?我跟小林子商量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