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心醒來的時候,已經早晨十點了。臥室內很安靜,只有陽光從透過紗簾灑下來。

身邊空蕩蕩,男人早已不再身旁,但昨晚被胡亂丟在地毯上的襯衣和內衣,已經被整整齊齊疊好,放在了床頭。

她瞬時臉頰泛紅,匆忙往身上套。

沈先生呢?一個人別人家的臥室,女孩有些不安。沒有顧上洗漱,她起身就往外面走。

她隱約聽到書房有動靜,便扶著牆,輕輕走過去。

書房的門沒有關,葉雲心微微探出一個小腦袋,看見沈南州西裝革履,一副金絲邊眼鏡,耳朵上戴著藍芽耳機,對著螢幕,時不時用外語說著什麼,神情專注的樣子,透露著成熟穩重的帥氣。

現在他禁慾沉穩認真工作的樣子,和昨晚溫柔又霸道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她不禁望得出神。

沈南州餘光瞥見門口那隻小腦袋,一雙小鹿般溼漉漉的眼,呆呆地望著她。眼神微微一閃,修長指節鬆了鬆領帶,心思完全不在工作上了,他立馬結束了國際會議,趁女孩收回視線,想要逃跑之前,叫住了她。

“過來。”他招招手。

葉雲心像是被灌了迷魂湯,乖乖走進書房。

“醒了?”男人的聲音低沉而性感,帶著一絲絲沙啞。

“嗯。我、我沒看到你,就出來找了。”額前幾抹碎髮散下來,她低頭絞著襯衣的衣角。

這不經意間的小動作,顯得她又純又欲,簡直要了沈南州的命。一些畫面在他腦海翻飛,他一陣燥熱,喉結上下滾動。男人起身攬過她的腰,一把將她抱在了書桌上。

“你、你幹什麼?”葉雲心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壞了,伸手去推他。

指尖戳到那結實的腹肌,根本就推不動,瞬間就慌亂了。

他低笑一聲,手臂環得更緊,視線從她漂亮的鎖骨上滑下去。

“再來一次。”

不知過了多久。

“我帶你去洗澡。”男人長腿踩過被撕成幾片的白襯衣,抱著女孩去臥室。

“不要。”她蜷縮在他懷裡,把頭埋得更低。

這個男人和瘋了一樣,不可理喻。

“怕什麼?該看的都看了。”沈南州溫柔笑道,把女孩放進了放好水的浴缸。

“這不一樣,總之,你現在就要出去。”女孩將浴巾拉過來,蓋在身上。

男人見女孩嘟著嘴,認真堅持的模樣,寵溺地點了點她的鼻尖:“好吧,那我在外面等你。”

沈南州安靜地坐在沙發上,視線盯著浴室的門。這門有些朦朧的透明,他嘴角勾著笑。

霧裡看花,花更美。

葉雲心裹著浴巾出來的時候,沈南州正在背對著她換衣服。

她瞳孔一震:“這是?”

男人勁瘦的腰身上,除了兩側她昨日留下的抓痕,正中間有一條淡褐色的疤痕。意亂情迷的時候她沒有注意過,現在看著,傷疤大概有她食指那麼長,看起來觸目驚心。

“這是什麼?”葉雲心不由自主地問道。

沈南州回頭,正準備扣襯衫紐扣的手頓了頓,見女孩發現了自己傷疤,眼眸微微一暗。他將襯衣邊角塞進西褲,語氣故作輕鬆:“沒什麼,陳年舊傷了。”

“這,很疼吧?”葉雲心皺眉,心裡滿是心疼,她上前一步,雙手環住了男人的腰。

“早不疼了。”他溫柔一笑,捉住她的手,兩個人坐在了沙發上。

“沈家遇到債務危機那年,我不到18歲。資金鍊斷裂,公司幾乎被掏空,便有人趁火打劫。父親入獄,母親被友人藏到了城郊一家療養院,我則按照父親的旨意,跟著他安排的人出國。”

“我去找那位叔叔的路上,一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