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更津亮感受著脖頸上的冷鋒,喉結忍不住蠕動一下。

他想開口求饒,卻聽對方冷然道:“死吧。”

在眾人或驚駭或驚恐的目光中,高大忍者高舉忍刀,似乎是打算砍下木更津的頭顱。

木更津瞪大眼睛,他腦子一片空白。

死亡的恐怖佔據了他的所有。

然而,幾秒鐘過去,木更津發現自己並沒有死。

他回頭去看。

卻見那高大忍者站在他身後笑盈盈道:“各位,開個玩笑別緊張。”

說著,他跳下了木更津坐騎的馬背。

在眾人疑惑又驚恐的目光中,那高大忍者解釋道:“諸位家族長輩早就寄來拜帖,鳴人大人估算著日子應該差不多了,所以派我等再次等候。剛才不過是跟各位開個小玩笑,還請不要介意。”

“你開玩笑!你這傢伙是想死嗎!”

他話音剛落,有幾個少年立刻破口大罵。

他們是真的被嚇到了。

有幾個特別膽小的甚至都尿了褲子。

長這麼大,他們從來沒有丟過這麼大的人,這讓他們惱羞成怒。

這些人還想再罵,但這個高大忍者用充滿殺氣的目光掃了眾人一眼之後他們又準備吐出的話又咽了回去。

見他們識趣,高大忍者便笑道:“我們已經擺好宴席等待各位大駕。現在,由我們引路,帶各位走這最後一段,請各位稍安勿躁。”

眾人心裡都憋著一股氣。

下馬威啊,徹徹底底的下馬威。

人還沒到,面子就已經丟完了,這還怎麼玩?

尤其是那幾個尿褲子的,他們已經想好了,回去要極力攛掇家裡聯合其他家族給這個不知深淺的渦潮忍村一個教訓。

其中的代表人物就是灰呂,以及他身邊那兩位。

木更津淳也是氣的不行。

要說剛才誰最恐懼,那無疑就是他,畢竟,人家的屠刀都已經架在脖子上了,好在沒尿褲子,面子多少保住一點。

強壓下怒火,木更津亮笑著對高大忍者拱手錶示不礙事。

其餘人見他這副柔弱的樣子,心中皆是不忿。

你還是隊長呢,你怎麼不敢跟這些傢伙幹上一架?

丟人現眼,德不配位。

不少人因為自己沒辦法發洩,就指望著別人出頭。

看別人也不行之後,他們就會在心底暗罵這人沒用。

但實際上,大家半斤八兩,誰也說不了誰。

就這樣,一群公子哥從氣氛高漲,高談闊論,變成了沉默寡言,一副受氣包的樣子。

高大忍者不經意的回頭看了眾人一眼,嘴角泛起一絲笑容。

不多時,眾人來到一處村落。

——渦潮忍村。

這個地方几十年前被幾大勢力聯手摧毀,幾十年無人敢靠近,當年留下的建築已經損毀殆盡。

也就是最近,鳴人帶著旋渦一族迴歸,這才把這塊招牌重新立了起來。

大多數房屋也在有條不紊的建造。

只不過,時間還太短,大多隻是有了框架,還沒徹底完成,總體還是一副寒酸的樣子。

但,有一座精美的五層樓閣建築卻鶴立雞群的屹立在村子中央。

那正是渦潮忍村如今的門面——鳴樓。

那是鳴人用幾百分身聯手搭建的木質房屋,雖然是木屋,但所用材料名貴,飛簷斗拱,琉璃瓦片無不是從附近幾座城池中挑選的最好的,所以,也還說的過去,至少,拿得出手。

不過,一眾公子們見到周圍的破落景象也忍不住心底恥笑。

他們給渦潮忍村打上了鄉下土包子的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