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延齡一時無語。

果然有時代侷限性啊!

不過想想也是,就算眼前的父親腦袋瓜再靈活,也想不到一向平平無奇的兒子有能力防治天花吧?

……

……

就算老父親不讓摻和進防治天花的大業中去,也不阻礙張延齡在村子裡打聽遠近有無病牛之類的訊息。

其實張延齡很清楚,天花的確沒法治,只能防,如果是天花病人的密切接觸者,只要在六七天時間內種了牛痘,仍舊可以在不發病或者是發輕症的情況下,成功逃過一劫。

既然沒法跟老父親說清楚,他也就懶得說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老老實實等著姐姐去應選太子妃,過自己富貴人生得了,幹嘛去操那心?

可沒想到才過一天,次日下午,城裡孫家就來人了,孫家人造訪時張延齡正跟大哥在田間地頭玩耍,見到有人進了自家門,似帶了禮物前來。

“啥情況?來下聘的?”

張鶴齡興沖沖就帶著弟弟往家裡跑。

到了家門口,卻見張巒正在跟來客寒暄,正是頭兩天張延齡見過的孫家家主孫友。

張巒見到兩個兒子回來,笑眯眯的,一臉得意之色:“那的確是我張家祖傳藥方,能給孫賢侄減輕病痛,也算是盡了一點綿薄之力。”

孫友急切問道:“不知藥方是……請恕冒昧,在下是想問,還有藥嗎?”

張巒道:“要不這樣,老夫讓人配好藥,明日你讓人來取如何?”

“甚好,甚好。”

孫友一聽,心情激動。

張延齡看出來了,他給孫伯堅配的蒲地藍的確起效果了。雖然這藥在後世療效沒那麼大,但一個能在抗生素、抗病毒西藥氾濫的時代,還能突顯一定價值的中成藥,說它不好使是不可能的。

且這年頭的人都沒用過抗生素,每個人的身體都是原生態,這也讓蒲地藍的效果更加明顯。

“那我兩家的婚事……”

“一切都按照來瞻兄說的辦,怎樣都行。”孫友道,“若犬子病情好轉,必定帶他親自登門相謝,並如約兌現承諾。”

“那就好。”

張巒滿意地點點頭。

隨後老父親把曾經的親家公送出門口。

等張巒回來,發現張鶴齡正在拆孫友帶來的謝禮,不由皺了皺眉,卻沒出言喝止。

“老二,你過來。”

張巒突然對張延齡的態度改觀,把二兒子叫到一邊,慈眉善目問道,“你且說說,從何處聽來的藥方?你所說的治痘瘡,莫非……確有其事?”

:()寒門國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