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錦珠把雞拴在院子裡的拉了個小凳子坐下,謝大伯他們也在聽到動靜後陸續走出來。

審王寶順和王婆子的時候,因為謝錦珠刻意避開了,跟著在場的人只有謝大伯。

知情的每個人都表情複雜。

謝大伯憋著火說:“母不慈,不怨子不孝。”

“當後孃的為了帶著奸生子霸佔王家的祖產,給王昌下毒害命,打著給王昌續命的幌子坑騙兒媳尋死,這樣心狠手辣的人物,我可不敢再讓我閨女跟她在一家了!”

謝三妮脖子上頂著的腦袋就是個空心湯圓,裡頭一點有用的餡兒都沒有!

自己死了就能給王昌續命這樣的胡話她都敢信。

萬一哪天再被人忽悠了,這個蠢姑娘直接抹脖子死了算誰的?

大伯孃也黑著臉咬牙:“按理說這是王家的事兒,我們不該插嘴。”

“可差點被害死的是我親親的姑娘,是我老謝家的姑爺!”

“這個惡婆子要是還在這個家裡,姑娘和姑爺我都要一起帶走!我就不可能讓他們還在這個婆子的手裡受磋磨!”

王昌的命是被驢糞蛋子暫時保住了。

可往後呢?

再往後的事兒誰說得清楚?

這兩口子一個病弱一個死腦筋,再被人算計幾次就要徹底沒命了!

他們必須把人帶走!

王村長忍不住苦笑:“三妮是嫁到我們王家莊的媳婦兒,你們把人一起帶回去,豈不是嫁娶顛倒,王昌就成倒插門的了?”

“倒插門怎麼了?”

謝老太不滿道:“就算是倒插門的姑爺,我們老謝家也做不出害命的混賬事兒!”

“我家不圖別的,只要兩個小的能從惡人的手中逃出命來,就算是菩薩保佑的大造化了!”

謝老太和二伯孃忿忿不平地罵了起來,大伯孃和王氏跟著陰一句陽一句的打邊鼓。

正當王家莊的人被弄得下不來臺時,謝錦珠突然說:“下毒害命是大罪,村裡打算怎麼處置的?”

王昌這幾年吃的東西里一直被摻了要命的藥,這賬總不能一筆揭過。

王村長嚴肅道:“扭送縣衙。”

“是該打板子還是該流放殺頭,縣太爺怎麼判,兇手就怎麼認!”

“就算是僥倖保住了命,我們村裡也容不下這樣的歹人!”

王婆子和王寶順結局已定。

不管是王家還是王家莊,都不會再有他們的容身之處。

謝錦珠低聲笑了:“那往後王家就是我三姐夫頂立門戶了?”

“是。”

也正是因為這一家只剩下了王昌一個,所以倒插門萬萬不能行。

否則……

“那還有什麼可糾結的?”

謝錦珠撣了撣指尖說:“我三姐夫現在需要養病,他們自己在這裡不方便,不如都接到謝家去。”

“等他的身子養好了,跟我三姐想住哪兒都隨他們心意,想怎麼做還不是他自己說了算?”

“再者說……”

謝錦珠裝作沒察覺到王村長眼中的警惕,懶懶地補充:“謝家正在蓋新屋,不缺錢。”

“王家的這幾十畝地和磨坊沒人惦記,他大可暫時請信得過的人代為打理,等病好了再自己接手就行。”

謝錦珠看著正在遲疑的人微微一笑:“村裡這麼多跟他沾親帶故的人,還用擔心沒法為他做主嗎?”

“東西是在王家莊內的,誰都拿不走。”

謝錦珠幾句話直擊要害,也徹底打消了王村長等人心頭的顧慮。

只是今天還是不能把人接走。

謝老太絮絮叨叨的:“你們先在這裡看著,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