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找到了自己想找的東西,但礙於一次達成目標的難度極大,再加上天已經在黑了。

謝錦珠和在上頭的謝爹等人合作,分幾次上下,沿著那顆奇形怪狀的樹四周拉開了數層大網,在被雲霧遮擋住的崖下鋪出了一個相對結實的兜子。

謝錦珠抓著繩子試探性地在網上蹦了蹦,確定四周已經被固定好了,抽出別在腰後的匕首,從扭曲的樹幹上摳出一小塊木皮,扯了扯繩子示意上頭的人:“可以拉了!”

呼哧!

“你自己一個人絕對不能往這邊來知道嗎?!”

謝錦珠剛落地就被謝爹嚷了一嗓子:“你聽到沒有?!”

謝錦珠揉了揉耳朵,謝大伯習慣性地和稀泥:“她知道分寸,你急赤白臉地嚷什麼?”

“錦珠啊,你爹的話記住了嗎?”

謝錦珠抓著那一小塊不起眼的樹皮咧嘴笑:“知道知道。”

“瞧,剛到手的寶貝!”

謝爹幾人掛著餘驚未定的冷汗探頭湊過來,可三雙眼睛看了半天,也愣是沒看出是哪兒值得寶貝。

謝二伯遲疑道:“這醜疙瘩聞著怪香的,是個啥玩意兒?”

就為了這麼點東西,值得冒險下崖拉網?

謝錦珠把醜疙瘩拋起來又穩穩接住,失笑道:“這東西當然香了。”

“這叫龍麝崖柏。”

一種生在懸崖峭壁間的獨特香料。

因生長環境險峭而數量稀少,還需要幾十數百年的沉澱才可自然出香,因此更為珍稀。

謝錦珠上輩子也只見過幾次,沒想到在這裡居然巧合遇上了。

謝錦珠低頭聞了聞忍不住笑:“那棵崖柏瞧著應該是上了百年的,弄來調香入墨年份正好,這可是難得的好東西。”

謝爹小心地低頭看了一眼深不可測的崖底,小聲說:“那……”

“那咱們想法子把你說的這棵樹砍了拉上來?”

“不砍。”

謝錦珠哭笑不得的:“這樣的天材地寶遇見是緣分,人家可憐巴巴的一棵樹,紮在懸崖上長了這麼多年也不容易,斷根可惜了。”

她只是想賺錢,採集一些枝條邊角就夠用了。

沿著樹的四周也把防護的網拉好了,等明天天亮了帶齊工具再來,採一次的先用著。

謝爹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收起繩子跟謝錦珠掉頭往回。

因為二姐夫今日跟著回門的緣故,連同謝錦珠在內的謝爹等人,都對外出的內容選擇了保密。

謝大花和謝二妮是自家人,二姐夫不是人。

所以有些話必須揹著人才能說。

吃過晚飯,回孃家的姑娘被叫進了謝老太的屋子裡說話,二姐夫抓心撓肝地想知道內容,但轉頭一看在院子裡的謝錦珠又不敢亂動。

謝錦珠冷眼看著他熱鍋螞蟻似的來回亂蹦,直到最後再也忍不住了往自己的跟前湊。

二姐夫賠著笑臉嘿嘿地說:“錦珠啊,我聽人說你現在本事大了,給家裡賺了不少錢哈?”

金絲楠木的事兒在全村有志一同的保密下,徹底成為了不可探知的秘密。

但老謝家發家的事實是有目共睹。

買地蓋房子樣樣都是大動作,還有謝錦珠買了給謝二妮送去的好料子,那都是看得見的真金白銀。

二姐夫眼睜睜地看著銀子蹦躂,卻死活蹦不進自己的口袋裡,急得在家直跺腳。

這回謝二妮回孃家,也是他非要跟著來的。

對上謝錦珠的冷臉,二姐夫也不覺得氣餒,搓搓手齜出牙:“要我說咱們都是自家人,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

“你就算是不看在你二姐的面子,也得從三個小娃的頭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