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耗子怎麼會不偷吃的專門拖銅子!”

謝老太怒不可遏:“原來這大耗子是我家養的,我還一直就沒發現!”

謝錦珠在一眾微妙的譴責中,為原主背下這頂黑鍋默默低頭。

謝老太被大伯孃攔住了還是來氣,恨不得撲過來再給謝錦珠的屁股來上兩下:“你還不分多少全都叼!”

“害得我張羅著全家翻箱倒櫃地找耗子,恨不得把能透氣的洞都一次堵了,去年冬天屋裡放了炭盆,差點把我憋死在裡頭!”

“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兒!”

更氣人的是謝老太因為門窗緊閉被炭盆悶得臉都發紫,這個小王八蛋還說是耗子精怪了,最好是再仔細找找。

為了自己被耗子拖走的銀子,謝老太好幾年都沒得安生,做夢都在攆耗子!

她差點以為家裡的耗子真成精了,罵了貪財的耗子好多年!

這無辜的耗子給背了多少罵!

謝錦珠耷眉喪眼的不接話。

大伯孃小心翼翼地扶住謝老太:“老太太,錦珠從前是不懂事兒,現在不是改好了嗎?”

謝老太瞪眼:“她進屋就要吃我的雞,這是改了?”

謝爹和王氏心虛著不敢出聲。

二伯孃左右看看,嗐了一聲說:“吃就吃唄,不就是一隻雞嗎?”

“你們今兒是沒見著那陣仗,要不是錦珠機靈,她大伯他們就回不來了!”

“可嚇人了!”

二伯孃嘴皮子利索,說起什麼繪聲繪色的,恨不得靠著一張嘴把當時的情形都在還原一遍。

其餘人聽得一愣一愣的。

謝老太也忘了生氣:“那人是故意來詐咱家的?”

“拿了不值錢的玩意兒想騙人?”

二伯孃氣得磨牙:“反正不是什麼好東西!”

要不是謝錦珠及時看出了不對,謝家只怕是傾家蕩產都賠不起人家要的數。

能使得出這種伎倆的人,能是什麼好玩意兒?

謝大伯余驚未定:“除了錦珠,咱們是真分不清好賴,差點就被人唬住了。”

“不過那個洛文看起來體體面面的,怎麼會看上咱家的這點兒銀子?”

老謝家的日子現在是比從前好許多,可那也是和從前的慘淡對比得出的。

洛文包下天一閣酒樓一天的開銷至少就是十兩,還不加別的。

出手這樣大方的人,鬧這麼一圈到底是圖什麼?

王氏和大伯孃急切地追問起了當時的情形,在場的人聽得一愣一愣的。

謝錦珠在此起彼伏的抽氣聲中,撇撇嘴:“還能是為什麼?”

“為了地唄。”

特別是從四爺爺家剛買到手的地。

可是那些地到底有什麼地方是特別的?

謝錦珠若有所思:“要不去看看?”

謝爹愣住:“看什麼?看地嗎?”

那些地在被賣出去之前,在老謝家的祖輩中已經傳了兩代了,到他們這一輩剛好是第三代。

這麼多年土都被來回翻過無數回了,有什麼好看的?

謝錦珠也說不清非要看看的價值在哪兒,慢悠悠的:“有棗兒沒棗兒,打兩杆子不就知道了?”

與其坐在這裡亂猜胡想,不如親自去看個究竟。

謝錦珠選在了深夜行動。

夜色深重,村裡的狗都睡了,謝錦珠看著堅持要跟自己一起去的謝老太,一個腦袋三個大。

還有謝五妮的打扮……

謝錦珠額角滑下幾條黑線,非常配合地壓低了聲音說:“五姐,你還記得咱們是去做什麼的嗎?”

謝五妮不假思索:“當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