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龍圖訊息,是以我藏身寶珠山十六年,竟是一無所獲。”

安昭聽著兩人對話,腦子這才活泛過來,“是沒有訊息,還是不方便言明?畢竟鍾先生是陳氏弟子,這龍圖又是陳儲大師遺作,若是找到這龍圖,倒也不一定就要交予我等二人。”

鍾敬一墩茶盞,“安大人這是欺我鍾敬一介白衣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難道皇上想找的畫,還能由著我鍾敬取捨支配不成?”

於光本趕緊打圓場,“安大人多日行走有些疲累,斷不是剛才鍾先生言下之意。只是這龍圖確實干係重大,若有些許訊息,也請告訴我二人知曉。”

“鍾敬一心向道,本無心這些塵緣往事,要不是當年皇城司付四海付大人委託,我這些年早已遠離此地,找個飄渺小島逍遙自在,誰還花費十幾年光陰,潛身在這寶珠山彈丸之地,去找那杳無蹤跡的龍圖?”

於光本看一眼安昭,安昭連忙道:“鍾先生雅量,安某一時心急了。”

“不是我知而不報,是真沒訊息。”

於光本在皇城司為官,慣會察言觀色、斷人言後之意,此時看鐘敬氣息平穩,神色安寧,不似言語作偽,便對安昭道:“龍圖一事,也是急不得,畢竟它也只是揭開一些舊事的線索。”

安昭點頭,“那便請鍾先生繼續留意,我與於大人還要在此地盤桓幾日,若有進展,尚望及時告知。”

“還要再盤桓幾日?”沈馳音看著章無象,“難道這倆人還有別的念想?只怕帶的銀子早就捉襟見肘了吧?”

章無象看她一笑,“你也太小瞧太醫局的財力了。”

“回去放放鞭炮,送送這倆瘟神。”沈馳音對明月玩笑道。

明月一拍她,示意她噤聲。

只見樓上於光本掏出一張人像,拿給鍾敬辨認,“鍾先生可識得此人?”

明月仔細一瞧,畫上不是英琅雲芝麼?

沈馳音也發現了,兩人齊齊看向章無象。

章無象手指了指上面,示意兩人接著聽。

鍾敬看著畫像道,“不識,沒留意。”

“這女子品貌不凡,如果見過當都留有印象,鍾先生不妨再好好回想一下?”安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