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夜把茯歡抱到了床榻上,然後蹲下身來,手指觸上她的小腿。

“是這裡嗎?”他問道。

茯歡點點頭,看著身前眉目低斂的人,他指間的動作十分輕柔,似是不忍弄疼了她,與印象中那個傲嬌肆意的少年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對於剛剛那個吻,兩人心照不宣的閉口不提。

須臾,茯歡喚道:“可以了。”

迦夜這才收回手,隨即站起身來。

茯歡坐在床上,開口道:“今夜你來找我,有何事?”

迦夜方才想起來這的目的,把化瘀膏放在桌子上:“還給你。”

這幾日茯歡雖然沒有去看望迦夜,但也一直派人給他送化瘀膏。

茯歡掃了一眼化瘀膏,繼而又言:“你傷好些了嗎?”

迦夜“嗯”了一聲,神色有些不自然。

茯歡見他這般模樣,猜想他是不是沒有好好上藥,於是把他拉到床上坐下。

“我看看。”

迦夜剛反應過來她要做什麼,結果衣帶一鬆,已是為時已晚。

“女人你怎能隨便扒人衣服!”

茯歡無視他的話,掀開他的衣服一看,後背上的傷痕漸愈,看來是按時上藥了。

茯歡貼心地給他攏好衣服,然後將他一腳踹下了床。

迦夜‘哎喲’一聲,捂著微痛的屁股怒視著茯歡:“你這個可惡的女人。”

茯歡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北堂公子還不離開,是要留下來侍寢嗎?”

迦夜冷哼一聲:“休想!”

話罷,他轉身就要走,身後又響起茯歡的聲音:“我記得你不是有一個叫衍之的侍從嗎?”

迦夜側過身來,開口道:“小爺我有事派他出去了。”

茯歡頓了頓,又言:“要不我再讓林海給你派幾個服侍的人過去?”

上次去他院中一個小廝也沒有,堂堂側夫居然過得有些悽慘。

迦夜果斷拒絕:“不要,小爺嫌吵。”

茯歡倒也沒說什麼,這也符合迦夜的心性。

她攏了攏被子,突然想起自己還沒洗漱,又猛地坐起了身來。

迦夜抱著手注視著她:“女人你一驚一乍地做什麼?”

茯歡瞥了他一眼:“洗漱。”

迦夜撇撇嘴:“真是麻煩。”

說完,他就開啟房門走了出去。

茯歡原以為他已經回去了,沒曾想過了一會兒他就端著一盆熱水又走了進來。

茯歡疑惑地問道:“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迦夜眨眨眼,同樣不解:“為何這麼說?”

茯歡指著那盆熱水:“不然你幹嘛對我獻殷勤。”

迦夜聞言,瞬間炸毛:“說得就像小爺很樂意似的,哼。”

茯歡不禁失笑,踮起腳來摸摸他的頭,像是給他順毛一般:“好啦,謝謝你迦夜。”

迦夜臉上的熱還未來得及消下去,又唰的紅了起來。

這還是她第一次喚他的名字

雖然不是很想承認,但從她口中說出來,還蠻好聽的。

茯歡將帕子浸溼以後洗了把臉,一抬頭,就觸上了迦夜還未收回的目光。

她發現這廝好像純情得很,動不動就臉紅,於是笑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要問我?”

迦夜偷瞄了她一眼,然後立馬收回,用手指撓了撓臉頰:“那個”

茯歡挑挑眉,等待著他的下文。

“你和剛剛那個人真的沒”迦夜的聲音越來越低,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茯歡瞬間明瞭,笑道:“你見過哪個人翻雲覆雨的時候衣冠是整齊的?”

迦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