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緩緩道:“不知歡兒可否聽過文鰩魚?”

茯歡皺眉思索了片刻,對這個名字稍微有點印象,但不是太過了解,於是道:“青玉不妨同我講講。”

青玉拉著她的手漫步於枉情樹下,娓娓道來:“文鰩魚狀似鯉魚,但長著鳥翼,喜在海中暢遊,常在夜間飛行,它一現世,預示著天下五穀豐登。”

茯歡眼睛彎成了月牙:“這麼說阿鰩還是一隻祥獸!”

青玉點點頭,隨即又言:“不過阿鰩如今尚且年幼,他的神力還不足以讓天下豐收。”

茯歡決定等阿鰩長大以後,就帶著他在瑾國轉悠,把他供起來。

“那青玉,為何這夫諸千年未曾化形?”這也是令茯歡極其疑惑的點,白富美歷經千年卻仍舊是獸身。

青玉變了件外袍出來,披在茯歡的肩上:“靈獸化形需要天時地利人和,講究機緣。”

茯歡秒懂他的意思:“就是說運氣好的幾百年就可以化形,倒黴的幾萬年也不能化形,是這樣嗎?”

青玉眼裡縈繞著醉人的笑意:“歡兒聰穎。”

看來白富美就是那個倒黴蛋。

青玉的指腹摩挲著茯歡如玉的面頰,笑問:“歡兒就沒有想過孤也是一隻神獸嗎?”

“我聽聞青丘有一九尾狐會吃人,若青玉是神獸,定是那九尾狐。”

茯歡頓了頓,用手指戳著青玉的心口,湊近他幾分,嗓音夾雜幾分促狹的意味:“只不過你不是吃人,你是會蠱惑人心。”

青玉的手指撫上茯歡的後頸,在那片肌膚處流連:“那歡兒可有被孤蠱惑呢?”

茯歡被青玉逗弄了這麼多次,她說什麼也要討回來。

於是挑起他的下巴,唇畔緩緩靠近,眸中流光婉轉:“青玉……”

聽到她甜潤的叫喚,青玉的眸色一黯,呼吸頓時一滯,放在她後頸的手指微顫,望著她越來越近的面容,下意識的閉上了眼。

良久,卻不曾等到唇上溫熱的觸碰,青玉睜開了雙眼,看到的就是茯歡戲謔的笑容。

月色之下,她的眼中笑意淺淺,眉目間流露出旖旎的煙波來,讓人的心神為她牽引。

茯歡吐吐舌:“老人家,你該不會以為我要親你……唔……”

青玉沒等她把話說完,就傾身吻了上去。

這個吻不似原來的一觸即離,霸道的索取她唇齒間的香甜氣息,好似想將她拆吞入腹。

茯歡被他的強勢一驚,雙手抵著他的胸膛,青玉卻越發摟緊了她,一隻手按在她的後腦勺,不給她逃離半分。

他的吻越來越炙熱,雙唇相觸的瞬間讓彼此的心狠狠一顫,茯歡腦袋暈乎乎的,下意識的回應著他,動作青澀而又靦腆。

青玉察覺到她的回應,略微睜開眼,眼裡毫不掩飾對她的繾綣情意。

不知過了多久,這個曖昧的吻才得以結束。

青玉抵著她的額頭,彼此呼吸急促。

茯歡的唇瓣被他吻得紅腫,眼裡的嗔怪之意在此時看來竟多了幾分惑人。

青玉用指腹捻著她的唇瓣,笑道:“歡兒剛剛要說什麼?”

茯歡瞪了他一眼,卻毫無威懾力,語氣悶悶地道:“你怎麼突然就……”

青玉牽起唇角,嗓音略為慵懶:“就什麼?”

茯歡扭過頭去,後續的話卻是怎麼也說不出來。

青玉將她擁入懷中,聲音自她頭頂上方響起:“剛才之舉,是孤情難自禁。”

茯歡輕哼了一聲:“我看你是蓄謀已久!”

青玉垂眸看著她如蝶翼般撲閃的長睫:“孤這是反客為主。”

茯歡聞言,頭又低下去了幾分,耳畔漫上絲絲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