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多時,風書便回來了。

“可有安置好?”茯歡打了個哈欠,忙了一天她倒是有些困了。

“主上放心,都已安置好。”

茯歡點了點頭:“既如此,回去吧。”

一回到王府,茯歡便把風書送到了懷瑾閣。

懷秋還未歇息,見到茯歡,他平靜無瀾的眸子裡盪開一圈漣漪。

“風書你乖乖的,我三日後再來接你。”茯歡用著一副哄小孩子的口吻說道。

風書面色微紅地低垂著頭:“屬下遵命。”

茯歡又走到懷秋面前:“這段時日,就麻煩瑾公子了。”

話了,她轉身就要離去。

懷秋卻情不自禁地叫住了她:“你要走?”

茯歡側過身來,眨了眨眼睛:“對啊。”

她不明白懷秋為何會突然這樣問出一句話來。

懷秋的眸光黯淡了幾分,唇下的那顆小痣彷彿也染上了些許失意。

夜已經這麼深了,她還是要去迦夜那嗎?

茯歡原本以為他還有什麼話要說,沒想到懷秋又來了一句:“恕不遠送。”

看著他拂袖離去,茯歡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

不過懷秋的性子一向古怪,她倒沒有放在心上,轉頭去了明月閣。

明月閣內燭火盡熄,迦夜這廝還算有點良心,沒把房門關嚴實。

茯歡放輕了腳步踏入屋中,看到迦夜背對著她躺在不遠處的床榻上,應該是睡著了。

為了不打擾到他,茯歡不便洗漱,於是褪去外衫,正欲跨過他的身子躺到裡面去。

誰料這時突然伸出一隻大手來,直接將她攏入了一個溫熱的懷抱裡。

“女人,你還知道回來!”

茯歡剛抬起頭就看到迦夜滿是質問的眼神,推搡了一下,迦夜卻紋絲不動。

“這麼晚了你還不睡?”

迦夜聞言,嘴角上挑,眼裡卻沒有半點笑意:“你也知道時候不早了啊。”

茯歡狐疑地伸出手來探了探他的額頭,呢喃一聲:“沒發燒啊。”

怎麼迦夜今晚火氣這般大?

迦夜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柔軟的身形拉近了幾分:“小爺我沒病。”

茯歡已是困極,無心與他再糾纏:“那不說了,我要睡覺了。”

迦夜哪能讓她就這般輕易睡過去,剛要開口質問她究竟去哪了,結果卻看到她眼下那一圈烏青,頓時忘記了言語。

不出多時,淺淺地呼吸聲響起,迦夜看著她緊鎖著眉頭,想來睡得並不安穩。

他不知道她是因為何事如此疲憊,但看著她恬靜的睡顏,原本焦躁不堪的心緒卻平靜了下來。

恍神間,迦夜用手撫平了她眉間的小山,隨即自然而然地包裹住她微冷的手,這個親暱的舉動,就好像做過千次萬次。

臨近春日,她的手和腳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也不知以往寒冷的冬日她是如何熬過來的。

這個女人平日裡很是張揚,可他的視線總是會不由自主地放在她的身上。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大抵是在她回到京城之時,他便開始有些在意她了。

她的一舉一動總能夠輕易扯動著他的情緒,不經意間早已將她的一顰一笑放入了心底。

睡夢中地茯歡感受到身側的熱源,身子挪動了幾分,越發貼近了他。

迦夜的身形驀的一僵,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之上,隨後閉上了雙眼。

就讓他遵循自己的本心一次吧。

一次就好。

過了幾日,宮裡傳來訊息,邀請茯千夜和茯歡進宮赴宴。

聽說是近日夙朝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