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歡不知怎的,聽到他這樣的語氣會莫名的生出一股罪惡感。

就好像自己剛剛不笑是一件十惡不赦的事情。

思此,她猛地搖搖頭把這種奇怪的想法驅散開來。

不行不行,居然在不知不覺中就被pua了。

青玉把玩著手中的茶盞,眉心微微動了動:“歡兒不信孤是你的夫郎?”

茯歡毫不猶豫道:“不信。”

青玉輕笑著搖搖頭,將杯中清茶一飲而盡。

“可孤與歡兒是拜過堂的夫妻。”

許是晚風偏要作怪,隨著青玉話音剛落下,兩人的髮絲就糾纏在了一起。

一時間,黑白分明。

茯歡尋思著自己的頭髮這麼想給自己攀關係的嗎?

前有云移,後有青玉。

青玉望著交纏在一起的髮絲,金色的瞳孔裡滿含柔情。

只見他指尖一滑,糾纏不休的髮絲就這般散開來,髮尾相觸,頗有藕斷絲連的意味。

“時辰已晚,歡兒也應休息了。”青玉剛說完,茯歡就再次感受到了那股強大的吸力。

她下意識的問出了聲:“我們還會再見嗎?”

她還有好多問題沒有問出口,比如她為何突然穿越?為何會遇到自稱夫郎的青玉?又為何……自己對於他毫無記憶?

青玉負手而立,金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望著她。

風起波瀾,花枝顫亂,而他眼中只剩下了她。

良久,只聽他道:“每日亥時,枉情相約。”

回過神來,茯歡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眼前的枯枝讓她險些誤以為剛才經歷的一切都是假的。

奇怪,真是奇怪。

直到第二天去給礦工送飯她時都沒有想清楚這件事。

原本以為自己只是普普通通的農家女,可遇到青玉以後她隱約覺得沒有這麼簡單。

葉蕭安眼睜睜地看著茯歡給自己打的那碗湯都漫出來了,出聲提醒道:“歡姑娘,湯溢位來了。”

茯歡飄遠的思緒被拉了回來,滿含歉意道:“抱歉,剛剛走神了。”

葉蕭安也沒在意,淡淡地問了一句:“看你心不在焉好久了,出了何事?”

茯歡不知該從何說起,於是話鋒一轉:“如果有一天一女子突然對你說她是你的妻子,可你並不認識她,你會作何感想?”

葉蕭安沉思片刻,隨即鄭重地說道:“要麼是她瘋了,要麼是你瘋了。”

茯歡:“……”

“我說認真的老弟!”茯歡錘了他一拳。

葉蕭安方才笑著道:“可以問她一些問題來證明她的話是真是假。”

茯歡覺得這個法子可行,打算今晚就去考考青玉。

突然,她像是聯想到了什麼,一臉促狹的笑意。

“那要是有一天方小姐說要你做他的夫郎,你要如何?”

葉蕭安神色立馬慌亂起來,面頰肉眼可見地泛紅。

“你別胡說了,我萬是不敢想做她夫郎的。”

不遠處,方姝冉聞言腳步一頓,看著對面有說有笑的兩人,只覺眼睛一陣刺痛,倉皇逃離了這裡。

茯歡繼而又言:“葉蕭安,你啊心事都寫在臉上了。”

葉蕭安有些彆扭道:“哪有。”

茯歡挑了挑眉:“你何不問問自己的心呢?”

葉蕭安不知從何作答。

他喜歡方姝冉嗎?他不知道。

茯歡看著他陷入沉思,心底嘆了一聲。

葉蕭安是個榆木腦袋,他現在一心栽在了功名上,自然忽視了自己的情愫。

可要是不喜歡一個人,又怎會在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