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雙手緊緊捂住臉,帶著哭腔說道:“父皇,兒臣冤枉啊!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兒臣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呢!” 她一邊哭訴,一邊從指縫間偷偷觀察皇帝的表情,妄圖從他的神色中找到一絲原諒的可能。

“父皇,您可不能聽這獨孤默曦一面之詞!” 二公主哽咽著,聲音中帶著委屈和無助,“那死丫鬟就是個見錢眼開的東西,肯定是被人收買了才胡亂攀咬我!我平日裡行事雖然風風火火,但哪敢做出這等誣陷皇子的荒唐事?我看吶,說不定是這鳳無期故意設局,聯合獨孤默曦來陷害我!” 她一邊說,一邊用手指著鳳無期和獨孤默曦,臉上滿是委屈和不甘,淚水不停地流淌,那模樣彷彿真的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然而,她緊握的拳頭和微微顫抖的身體,還是洩露了她內心的憤怒和不甘。

皇帝高坐龍椅之上,聽完這些話,眉頭瞬間緊緊擰成了一個 “川” 字,額頭上的皺紋彷彿歲月鐫刻的溝壑,深邃而滄桑,眼神中滿是失望與憤怒,那目光如同一把銳利的寒劍,彷彿能直接穿透人心。以往二公主犯錯,皇帝念在她是寵愛的女兒,大多從輕發落,可這次證據確鑿,實在無法偏袒。只見皇帝猛地站起身來,雙手重重地拍在面前的桌案上,只聽 “砰” 的一聲巨響,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高高跳起,發出清脆而急促的碰撞聲。“證據確鑿,鐵證如山,你居然還敢在這裡狡辯!” 皇帝的聲音如洪鐘般響徹大殿,帶著無盡的威嚴與憤怒,“朕平日裡如此寵愛你,對你百般呵護,可你卻如此任性妄為,做出這等令人髮指的誣陷皇子之事,簡直讓朕失望透頂!” 皇帝的胸膛劇烈起伏,顯然是被二公主的行為氣得不輕。

二公主看到皇帝這般動怒,臉上的囂張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雙腿一軟,“撲通” 一聲跪在地上。她的肩膀微微顫抖,雙手交疊放在胸前,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父皇,兒臣知錯了!”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淚水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兒臣一時糊塗,犯下大錯,求父皇饒恕兒臣這一回,兒臣以後一定改過自新。” 她一邊哭訴,一邊用衣袖不停地擦拭著眼淚,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似乎真的對自己的行為懊悔不已。然而,她低垂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怨毒,只是被淚水模糊的視線所掩蓋。

此刻,二公主雖表面上裝出一副柔弱可憐的樣子,但她的內心早已如翻江倒海一般,掀起了驚濤駭浪。她用那充滿怨恨的目光狠狠地瞪了一眼跪在一旁的鳳無期,心中的咒罵如洶湧的潮水般傾瀉而出:“你這個粗鄙的洗腳婢的兒子,也敢在我面前裝無辜!平日裡就知道扮柔弱,騙取眾人的同情和喜愛,今天居然聯合這愛多管閒事的獨孤默曦來算計我!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們!” 她越想越氣,胸脯劇烈地起伏著,雙手在寬大的衣袖中緊緊握拳,指甲幾乎都嵌入了掌心,彷彿這樣就能將心中那熊熊燃燒的恨意發洩出去。她在心中暗自謀劃著如何報復,哪怕是在這威嚴的御書房中,也無法平息她心中的惡念。

皇帝端坐在御書房那雕龍畫鳳的龍椅之上,周身散發著不怒自威的帝王之氣。他的目光冷冷地落在跪在地上的二公主身上,可內心深處,卻似有千般滋味在翻湧。三皇子鳳無期,母族勢力單薄,出身低微,自幼便沒能得到皇帝太多的關注。在這深似海的皇宮裡,鳳無期毫無根基,也無強大勢力可依靠,本以為他會在這宮廷的一隅平淡度日,直至終老。

皇帝想起對二公主的寵愛,那是宮中眾人皆知的事。二公主週歲宴時,皇帝不僅大赦天下,還親自為她挑選了稀世珍寶作為賀禮。在她的成長過程中,無論提出什麼要求,哪怕是再離譜,皇帝也總會想盡辦法滿足。曾經二公主偶然間瞧見民間藝人表演的異域舞蹈,心生嚮往,皇帝便不惜耗費重金,從遙遠的國度請來專業舞者,只為博她一笑。每年二公主的生辰,皇帝都會舉辦盛大奢華的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