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般的眼睛裡,滿是恐懼。

楚源:“……”他轉頭看了一眼塞薩爾。

後者心虛地將腦袋收了回去,將窗外的陽光重新放了進來,

“嘰……”小紅尾鳥發出虛弱的叫聲。

楚源挨個摸了毛腦袋,將其安撫下來。

又往小紅尾鳥們的水槽裡面,加了皇竹草的水。

這才從孵化器中取出那一枚獅鷲的蛋,託在掌心向外走去,該有的儀式感還是要有的。

儘管平時都是隨便拿來拿去,但這次畢竟是要將它送還給家屬,因此楚源還是稍稍的做了一下樣子。

託著蛋出門的他就像是抱著嬰兒走出產房的婦產科護士,家屬的目光幾乎是在一瞬間就落在了“孩子”身上。

“這……這就是那個孩子?”楚源甚至從塞薩爾那雄渾的男低音當中聽出了緊張的情緒。

不過很快他的意識到這不是自己的錯覺,因為面前的獅鷲緊張的甚至不自覺地做起了深呼吸。

它對身旁的鉅鹿說道,“尤利,你可沒有說過,這個孩子只有這麼大一點。”

太小了,神之子手中的獅鷲蛋,它看上去還沒有它健康的兄弟姐妹一半,甚至是三分之一那麼大。

如果不是有人很明確地告訴它這是一顆獅鷲蛋,它或許會以為這是一隻雀鳥或者是什麼動物的蛋。

但近在咫尺的同源氣息又在告訴它,這確實是一顆獅鷲的蛋,是獅鷲一族的後裔。

,!

它伸出爪子,想要從楚源手中接過那顆獅鷲蛋。

但它那有著三根尖尖腳趾,能將幾百上千斤的獵物抓上天空都穩穩當當的利爪。

相較於那顆小小的獅鷲蛋來說,卻是太大了。

它的爪子都伸了出去,又縮了回來。

只是就著楚源的手,將自己的頭貼了上去。

和這麼大一隻獅鷲玩貼貼,可不是任何人都會享受的體驗。

至少楚源覺得怪怪的,不過他覺得怪也沒有用,人家貼都貼過來了。

就是他另一隻手有點癢癢的,尤其是看著近在眼前獅鷲那光滑的羽毛。

真想摸一把啊,貓和鹿他都擼過了,還沒有擼過鳥呢,看著被毛厚實的樣子,應該也很柔軟好摸吧?

塞薩爾還不知道楚源對它有著怎樣的心思,透過用額頭相抵的方式,它與獅鷲蛋中新生的意識完成了交流。

儘管還很模糊,但那的的確確是一隻新生的獅鷲,它的心一下子柔軟了起來。

等它抬起頭來時,楚源注意到它看向自己的目光似乎都變得溫柔了許多,

雖然這樣說很奇怪,但他的確是從一頭獅鷲的眼神裡讀出了這樣的情緒。

“裡面的確有一個剛剛生出意識不久的小傢伙。”

塞薩爾如是說道,最猛的獅鷲用著最溫柔的聲音。

“我從來沒有想過,一顆死蛋竟然也能有孵化的機會……

“哦哦,小傢伙別生氣,我不是說伱是死蛋,好吧,是我的錯。

“是我口不擇言了,但你要相信,我絕對百分之一百地歡迎你來到這個世界!”

小獅鷲蛋在楚源的掌心滾了一圈,它突然滾動的動作嚇了他一跳。

但不知道為何,他突然就讀懂了一顆蛋的情緒,“你想回孵化器裡去?”

小獅鷲蛋輕輕地搖晃了兩下自己的蛋身,楚源看向塞薩爾,後者微微頷首,退後兩步,示意他按照小獅鷲蛋所說的那樣做,於是楚源只好將蛋重新放回了孵化器中,看著小獅鷲蛋落入孵化巢穴的瞬間,冥冥中他心中有種預感,這頭小獅鷲很有可能要留下來了。

塞薩爾接下來的話算是驗證了楚源的猜測。

“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