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定律:如果有兩種或兩種以上的方式去做某件事情,而其中一種選擇方式將導致災難,則必定有人會做出這種選擇。根本內容是:如果事情有變壞的可能,不管這種可能性有多小,它總會發生。

每次去食堂吃飯的時候,王雙都會祈禱食堂裡還有剩飯,不要碰見同班的同學。如果是前者還好些,最多是餓一頓,反正從小到大她沒少捱餓,別說餓一頓兩頓,就是餓一天兩天餓經歷她也有過,沒什麼受不了的;但是如果是後者,那就太難為情了,人窮志短,人的地位再低,也是有尊嚴的,王雙不希望在自己熟悉的同學面前,暴露出自己的窘迫……

為了守護自己那點僅存的尊嚴,王雙不敢交朋友,更不敢和同學一起參加任何活動。她每天就像一個孤獨的劍客,獨來獨往,不與任何人深交;她甚至連別人善意的幫助都不敢接受,因為她償還不起,人,在窮困到一定的地步,連對別人表達善意的資格都不一定有。

然而,怕什麼來什麼,就在一起陰霾的黃昏,王雙在食堂裡遭遇到更加陰霾的一幕:王雙像往常一樣,磨蹭到很晚才去食堂吃飯,此時天色已黑,食堂裡只有零星幾個人還在吃飯,王雙從視窗買了兩個饅頭,慢騰騰地遊走在各個飯桌之間,終於發現了一個飯桌上的餐盤中,還有不少沒吃盡的剩菜。“今天不用幹吃饅頭了!”王雙最初還有些慶幸,看附近沒人注意自己,坐在這張飯桌跟前。就在王雙掰了一塊饅頭往餐盤裡沾菜湯的時候,一個如地域使者一般的聲音傳進了王雙的耳朵:

“王雙,你怎麼吃別人吃剩下的菜?多髒啊!”

王雙漲紅了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不敢抬頭,但是透過聲音判斷出聲音的主人,是自己的同班同學兼舍友張麗麗。王雙相信自己沒有得罪過張麗麗,然而這不等於對方不會傷害自己。

張麗麗用一種近似於尖酸刻薄的聲音繼續奚落王雙:“原來你家這麼窮啊,連飯都吃不起了。那我就奇了怪了,你是怎麼出得起一學期七八千的學費的?”

“是啊,既然家裡這麼窮,還上什麼大學,出去打工多好。還能掙錢養家!”張麗麗並不是一個人,和她一起來的同學繼續往王雙的心頭潑涼水。

王雙已經沒有心思去管跟著張麗麗一起奚落自己的人是誰,她埋著頭,快速離開了食堂,她只想快點逃離這個是非之地,不想再聽到那些讓她心痛到極點的話。

王雙匆匆離去,手裡緊緊抓著自己僅有的兩個饅頭,悲憤交加之下,饅頭已經被捏得變了形,她自然不捨得鬆手。

王雙家裡很窮,每天在食堂撿別人吃剩下的飯菜吃……關於王雙家境貧寒的訊息很快在經濟學1班裡流傳開來。

王雙的學費是偷來的,平日裡在學校外面幹著一些見不得人的兼職……各種傳言愈演愈烈,開始變得不堪入耳。人心究竟有多惡?沒人能說得清,只有一樁樁一件件令人脊背發涼的惡行一次次重新整理人類對善惡底線的認知。

在這些傳播流言蜚語的人當中,有的人是真的壞,以傷害別人為樂;有的人是無心的壞,只是隨波逐流傳播一些自認為奇怪好玩的言論。然而不管哪一種人,都給王雙帶來深深的傷害,這種傷害,是致命的!

語言能殺人嗎?不能!

可是語言能壓垮人的精神,一個人一旦精神崩潰了,也就離死不遠,至少或者與死了,沒有太大的區別。

王雙就處於精神崩潰的邊緣,她雖然已經年滿18週歲,可是對人性的理解還很生澀,她可以無懼寒冷與飢餓,卻地方不了惡毒的流言蜚語。

王雙不明白,自己從來沒的罪過任何人,這些人為什麼要這樣刻薄地議論自己?那些不堪入耳的語言,就像四面八方吹來的寒風,就算王雙拼命捂住耳朵,還是透過肌膚、透過毛孔,傳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