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眉頭緊鎖,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責備,急忙喊道:“等等!凌衣,都已經八年過去了,你媳婦到現在還沒醒來,你又不肯讓其他丹師醫治她,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你大哥弟弟的幾個孩子都快長大了,你也得考慮考慮這方面的事了。王家那個女人一直在等你,也別辜負了人家。”

江凌衣腳步一頓,背對著老者,聲音低沉卻堅定:“我知道了,先走了!”

“你……”老者正是江凌衣的父親江山霸,他望著兒子離去的背影,欲言又止,最終只能嘆了口氣。

大哥江凌鋒皺了皺眉,低聲說道:“老二,近些年怎麼老是往外跑,而且越來越頻繁了。”

老三江凌刃聳了聳肩,語氣中帶著幾分猜測:“興許有什麼重要的事,不方便告訴我們吧。”

江山霸有些不悅,拍了拍桌子:“除了他那個一直沒甦醒的媳婦,他還能有什麼事?現在我大孫都十五歲了,他還沒個孩子,你娘天天在唸叨!”

江凌刃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幾分同情:“可能是二哥太愛二嫂了,所以一直想等她醒來吧。”

江山霸冷哼一聲:“都八年了!他又不肯讓任何人見他媳婦,連林家的人來了也不讓見,真不知道他到底要幹嘛。”

江凌鋒沉吟片刻,緩緩說道:“老二當年跟林鎮南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說二十年後給他一個交代,若是不滿意,便當面自刎在他面前。”

江山霸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複雜:“他應該有什麼事沒告訴我們,否則以林鎮南這個暴脾氣,不可能這麼容易放過他的。畢竟他媳婦不僅是那老東西的掌上明珠,還是林家的第一天才。”

江凌鋒點了點頭,目光深遠:“等著看吧,老二敢這樣承諾,應該有著什麼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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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原村。

此時,天色已黑,村中一片寂靜。一處無人的地方,空間突然撕裂,江凌衣穿著一身素衣,手裡提著幾壇酒,從裂縫中走了出來。

片刻後,江凌衣回到家,看到三家人都圍在一張大桌子旁,正準備開飯。石寶爹看到他回來,笑著打趣道:“凌衣,你這是聞著味回來的啊?”

江凌衣哈哈一笑,揚了揚手中的酒罈:“哈哈哈!我想著這幾個小傢伙今天應該會有收穫,特地買了幾壇酒回來,沒想到還買對了。來來來!我們三個今晚喝點。”

江野眼睛一亮,湊過來問道:“爹,你只買了酒嗎?沒給我們買好吃的嗎?”

石寶也附和道:“對啊,江叔叔,我們三個人費了好大勁才把野豬拖回來的。”

江凌衣笑著從身後拿出一包東西,晃了晃:“哈哈哈!是嗎?你們看這是什麼?”

“哇!是炒乾果,好香啊,給我給我!”江野興奮地跑過去,伸手就要搶。

林敏見狀,連忙出聲制止:“趕緊放下,吃飽飯之後,你們這幾個小東西再分。”

“哦!”江野撇了撇嘴,有些不情願地放下了乾果。

石楓爹笑著招呼道:“來來來!你們幾個今天辛苦了,多吃點肉,趕緊長大,都長得壯壯的。”

石楓娘也笑著附和:“對啊,再過幾年,你們這幾個小傢伙也要到宗門去修煉武道了。”

石寶娘有些擔憂地說道:“我聽天陽他娘說,現在招收弟子越來越嚴格了,也不知道這幾個小傢伙到時行不行?”

石寶爹拍了拍胸脯,信心滿滿地說道:“放心吧,他們才八歲呢,現在連野豬都能打回來了。同齡的孩子中,力氣都比他們大得多,特別是江野這個小鬼頭。”

幾個小孩吃完飯後,玩了一個時辰,便早早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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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江凌衣夫婦悄悄來到江野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