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甘湉一聽,整個人都愣了。

寒風一吹,她露在外面的面板都起了雞皮疙瘩。

秦月蟬居然笑了:“好啊,你抱我啊!”

祝燁琳淡淡說了句“神經病”,但語氣裡聽不出責怪的意思。

他難得有耐心,聲音像是在哄小孩:“秦月蟬,別鬧了。”

“嘿,你能不能稍微收斂點你的小性子?”祝燁琳略帶調侃地問。

秦月蟬倔強地回應:“我就愛這樣,咋啦?”

“這都火燒眉毛了,你突然轉學來這兒。”

“話說,是不打算正經參加高考了嗎?”祝燁琳一臉嚴肅。

“還不是因為你在嘛。”秦月蟬說著,眼眶紅了,

“我就是喜歡,你能把我咋樣?”

祝燁琳苦笑:“我能把你咋樣?但咱能不能先把眼淚擦乾?”

“祝燁琳,你的肩膀能不能借我靠靠,拜託了。”秦月蟬抽噎著請求。

祝燁琳沉默片刻,沒拒絕,算是默許了。

這時,甘湉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如果她心是玻璃的,現在腳下定是碎玻璃一地,

可她卻不敢撿,怕割破了手。

她小心翼翼地呼吸,生怕影響到身後那倆。

她在腦海裡,已自動腦補了秦月蟬靠在祝燁琳肩頭的畫面。

秦月蟬哭了好一陣子,祝燁琳才開口:“哭痛快了沒?”

“嗯,哭完了。”秦月蟬回應。

“那咱們走吧。”祝燁琳說。

“好。”

身後沒了動靜,甘湉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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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頭頂陽光明媚,甘湉卻感到手腳冰涼。

她心裡默默默唸著公式,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本不該這樣的,她不該為這點事就心神不寧。

得看得開些,別往心裡去。

甘湉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胸腔裡依舊“咚咚咚”直跳。

感情這東西,似乎根本不由人控制。

她想努力從這情緒泥潭中抽身,卻發現已越陷越深。

有些沮喪,有些悲傷,還有些無助。

甘湉低頭瞧瞧沉睡中的苗伊嫻,真想把她推醒,一股腦兒傾訴出來。

可終究,她不忍心打擾。

她得自己慢慢消化,慢慢釋懷。

就像牆上的爬山虎,不是一天兩天長成的,也不會輕易就消失。

不知過了多久,苗伊嫻悠悠轉醒。

她抬手輕揉著眼眶,轉頭問甘湉。

“嘿,現在幾點了?”

甘湉像機器人似的,慢吞吞地抬起手腕,瞅了一眼那塊閃著冷光的腕錶。

“都已經十二點半了哦。”

“不是說好二十分鐘後叫我嘛,這都超了十分鐘啦!”苗伊嫻略帶責備地說。

甘湉笑了笑,有點尷尬地解釋。

“看你睡得那麼甜,不忍心打擾你嘛,想讓你多享受一會兒美夢。”

“得了得了,咱趕緊回教室吧。”她催促道。

苗伊嫻這一覺睡得那叫一個舒坦。

短短半小時裡,她還神遊到夢境裡去了,說是夢到有個女孩子在嗚嗚地哭。

甘湉嘴角微微上揚,調侃道。

“嘿,你還別說,剛才還真有個女孩子在哭呢。”

“真的假的?你別逗我啊!”她一臉狐疑。

“假的啦,騙你玩的。”甘湉嘿嘿一笑。

兩個人手拉手,嘻嘻哈哈地往教室走去,結果在樓梯口撞見了秦月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