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忍住了,仍是感受到揮之不去的委曲,這委曲又被林平看在眼裡,在林平看來,山妮流露出委曲的神態遠比無所謂地衝他點頭微笑打抬呼意味深遠得多,內容豐富得多。就好比一個頑皮討喜的孩子衝著疼愛他的父母撒嬌似的,仍是某種親近的表示,他甚至覺得山妮的背影也是充滿表情的,一種嗔怨的表情。

“約會去了?”他想適當的表示某種醋意。

“你不是說了要忘了我麼?”山妮低著頭故意在包裡翻轉東西,頭也不抬。

我是想忘掉你,問題是我不能夠忘掉你。

有什麼不能夠的,就當我們不認識。

問題是我們已經認識了,是不是因為你又認識了別的人,就想抹掉我們的認識。

是!山妮抬起頭來,她看見林平臉上所有的線條歪了歪,肌肉抽搐了一下,林平的目光斜斜向她照射過來,那是她從未見過的目光,焦灼,惱怒,隱忍。

山妮這斷然的沒有任何遲疑的回答實在出乎林平意料之外。他的心很陰鬱在痛了那麼一下,就像被蜂蜇了似的。他原本還有一些半是問詢半是玩笑打趣的話要說,他想透過這些話將他今晚的安排在和風細雨中循序漸進地推向高潮。沒想到面對的卻是陰雲密佈,那些話只好暫且打住。

想不到她還真有個性。他想。這也是他喜歡的。有個性才有味道。辣的菜總歸是比較下飯的。有個性的女人往往令人慾恨不是欲罷不能。

你們認識多久了。這話一出口,林平就後悔了,恨不得把話咽回去但不能。

認識多久關你什麼事?

這話確實令林平氣惱,話越說火藥味越濃,想透過談話消除火藥味看來已不太可能。

你挺滿意他?他的心與嘴上說的出現了分離,明知山妮反感他的問詢,也明知他的問話只會縱容山妮進一步將自己的個性發揚光大。他吐出的話語違背了自己的意願。

那當然,他對我很好。山妮的神態與語氣都是示威性的,還有某種不動聲色的挑釁意味。山妮的個性在他看來由可愛變成可惱。

山妮把包的搭扣扣好往牆上掛,似是夠不著,她惦了惦腳尖,林平站在身後輕輕向上一勾,包就掛好了。接著山妮的腰也被他用力地摟住了。林平留給山妮的空隙也就只夠山妮轉過身來面向他。這動作很突然,令山妮猝不及防就被林平擁進了懷裡。林平的胸懷就像一堵厚實的牆,堵住了她所有的思想。

無論是手還是嘴,林平的動作近似於粗暴,近似於不講理。山妮掙扎著,但被摟得太緊,根本動彈不得。隨著林平氣息不斷的呼送,隨著他的手在她從未被男性的手碰觸過的敏感部位的撫摸,山妮漸漸失去了掙扎的能力。

你放開我。山妮說。

我為什麼要放開你。林平說。

他的手停止了動作。環住她的腰,讓她與他就那樣面對。

漸漸地,山妮感到自己的下身兩腿之間有硬的東西摸索摸索地在尋找,那尋找很溫熱很急切,順著那尋找,她不由自主地貼緊了林平,並用力地攀住了林平的身軀,為的是讓那尋找更為直接更為有力。最後她呻吟著,一再抱緊林平。

林平怎樣把她放倒在床上,怎樣褪去她和他的衣褲,這些細節,她事後怎樣也想不起來,他最先的長軀直入弄疼了她,但很快快意就蓋過了一切。

那是瘋狂的一夜,有經驗的他引領著她。

多少次的臆想與憧憬,無數次的好奇,得到了具體的落實。在放縱激情的間隙,山妮曾感到隱隱的害怕,當林平的手探過來,向她府下身來,她唯一的動作仍是熱切的迎候,害怕轉為對快樂的渴求。

山妮如火的激情,她生理上的敏感,對林平撫愛她時所作出的機敏與熱切的回應,林平那夜是領略了。是他讓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