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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心有雜念是贏不了老衲的。”締心大師的禪杖擊中了紀升的胸膛,紀升吐了一口鮮血,斂了斂心神,使出了南柯十八式的最後四式,風捲殘雲,劍氣如虹。

不能分心,為了父皇和國家,兒女私情必要放得下。皇族的人,註定要一生孤寂,何況她已有喜歡的人而那人也喜歡她。

“心亂則招亂。施主,你這場必敗,還是認輸吧。”閃過劍招又給了紀升腹部一擊,“我佛慈悲,認輸吧。阿彌陀佛。”

“佛門無慾無求,大師又為何要來趟這趟渾水?莫不是大師也想做著武林盟主?”紀升轉移著話題,不願被人再點到死穴。

“只是為了阻止一個妖孽。”締心大師瞥了那紅衣一眼,禪杖的攻勢越發的急促。卻卻見幾聲呆呆的看著水素的擂臺。

猛然停下來,締心大師也呆了。不是看向水素的擂臺,而是看向悅呈天的。

紀升的心在一瞬間忘記了怎麼跳。締心大師卻在一瞬間跳離了擂臺……

第二卷.十八 九龍寶座之三

眼中閃過一陣逆芒,逆抑的匕首突然向我射來,快如閃電,直直地瞄準了我的心臟,一個念頭閃過腦海……躲不過。

忽然間身體像不是自己的了似的,從頭到腳冰冷了起來。冷而不僵,卻是出乎意料的靈活。腳下一個巧妙的瞬步,側身,匕首從身前擦過,劃出一道血痕,淺到幾乎看不見。唇間一個淺到自己都沒有發覺的笑容,只一瞬,便已到了逆抑的面前。嘴唇已凍得青紫,身上冒著寒氣,一手鎖上了逆抑的咽喉,所有的動作只在眨眼之間,快到逆抑才對自己的匕首被閃過做出驚愕的反應,臉已經因為呼吸不順而漸漸青紫。

發出聲脆響。看著他驚恐地蹬大的眼,倒地,跌入河中,被魚群分食……冰冷的我坐在地上魔魅般的微笑,再微笑……心在淌血……手上早已沾滿了鮮血。

………

紀升的心在一瞬間忘記了怎麼跳。締心大師卻在一瞬間跳離了擂臺。因為他看到了悅呈天的紅眼中燃燒的火焰。

逆揚被高高地拋起在空中,紅綾射出,直逼逆揚的心臟。黑色的發全變成了紅色,火焰般的紅髮翻飛,眼眸中是赤裸裸的殺意。

禪杖向前直直的伸出去,悅呈天的紅綾被擋住,殺招瞬間化解。

阻得了悅呈天,締心大師卻阻不了逆揚直直的跌進水裡。和逆抑的屍首一起……

五環魚迅速的聚攏過來,締心大師縱身跳進了水裡,不久,他帶著昏迷的逆揚艱難的爬上岸,帶著一隻已經成為白骨的手,手上還帶掛著一條被白骨緊緊抓住的五環魚。“妖孽……”締心大師說了這句話也昏了過去。

方正大師和梁道長站了起來,在小採耳邊低語了幾句。

“那麼到此為止,勝負以分。明天能夠問鼎九龍寶座的就是魂偷水素,雲魔燕楚凝,陰陽醫鏡無斂,紀升少俠和辣手修羅悅呈天。明天,依舊是半山亭會場,讓我們見證武林盟主的誕生吧。”依舊言笑晏晏。似乎眼前的血腥景象只是一場遊戲……不過,在觀眾眼裡,這就是一場遊戲……

人群散去,我依然在微笑,直到冰冷的身子漸漸回暖,直到肌肉僵硬,直到燕子輕輕把我摟到懷裡。

“哭吧。”燕子說。

淚流不出,只想微笑……前一刻還在對我說喜歡我的孩子,這一刻死在我的手裡。

一團火紅從身邊經過,我死死的盯住他。他到底給我下了什麼?讓我無法控制自己,讓我的手沾滿了血腥,讓我厭惡我自己……

“你……唔”嘴被小燕捂住,小燕緊緊地抱著我,戒備地看著經過身邊的人,像一隻張開刺的刺蝟。

那人連看都沒看我們一眼,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