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初年理所應當的認為,妻子懷孕之後得儘量寸步不離。

尤其是在門口聽見了加害者和被害者的話之後。

他一度以為,奈葉和奈家的矛盾只是奈葉和奈家父母之間。

所以他忽略了其中還存留的隱患—奈行州。

去往醫院體檢的路上,鬱初年接到了徐津的電話。

這幾天他像個跟屁蟲,一直在鬱初年旁邊轉悠。

吊兒郎當的嗓音傳過來,“鬱哥,今晚出來嗨呀,付哥也在。”

鬱初年開的擴音,奈葉也聽得見。

奈葉討厭徐津這件事情,鬱初年看得很清楚,自然不會同意他的邀約。

“沒時間。”

“別啊哥,我都打聽了,你今天沒有應酬也沒有工作,快來快來,州哥也在這兒。”

聽到州字,奈葉自動想到了那人。

放在膝蓋上的手指不禁輕捏住了褲子。

鬱初年看過去,捕捉到她的動作,臉色變了變,語氣不善,“以後別和我裝熟,就這樣,掛了。”

他也自知不能和徐津還有付斯齊這兩個不同類別的混不吝在一起多待,不然很容易引起連坐宣判。

早就聽說孕婦情緒容易不穩定。

鬱初年現在不僅長嘴,而且說得很快,“我很少和他們一起玩,這段時間不知道徐津抽什麼風,一直在煩我。”

他不知道,但奈葉大概知道。

不是徐津很想要邀約鬱初年,而是奈行州想在鬱初年面前刷存在感。

奈葉不想成為明面上的獵物,奈行州打了電話,卻沒有現身,那奈葉就要在他見自己之前就先出現在他的面前。

鬱初年還在觀察著奈葉的神情。

後者抬頭,直勾勾的望著他,“我們一起去吧,徐津的邀約。”

鬱初年確認自己是否有聽錯,“你說去徐津的邀約?那個很無聊,要麼是一個比一個更菜的菜鳥和我比賽檯球,要麼是酒量差酒品也差的幾人在那兒吹牛逼發瘋。”

奈葉怔愣,輕聲啊了一聲。

讓鬱初年一口氣說這麼多吐槽話的人還真是不多。

奈葉甚至覺得有點好笑。

但在這種關頭和氛圍下還是保持正經比較好。

奈葉說得直接,“今天徐津來了片場,他和我說了奈行州跟你們聚會的事情。”

她儘量將奈行州這個名字說得輕巧,“剛才他好像也提到這個名字了,所以我很好奇哥哥來了京北為什麼不先找我。”

鬱初年看向奈葉的眼神變暗,變深。

她自稱那人為她的哥哥,但是怎麼看也只是表面功夫。

不過好歹自己會在場,一直盯著奈行州的動作。

鬱初年鬆口,“行,那我們一起過去,如果你覺得無聊我們隨時走。”

“好。”

奈葉點頭,覺得沒問題準備坐正身子,但是想到了什麼。

她又側身口問鬱初年,“你前幾天見過我哥了為什麼沒和我說一聲?”

鬱初年表情有一瞬間沒控制住。

他完全忘了這一茬。

關鍵奈葉現在的表情似乎是衝著自己來的。

鬱初年腦袋轉的極快,“你不是說和奈家關係不好?所以我沒說太多。”

說到這兒,鬱初年反客為主,“難不成這關係不好是除了你和奈行州之間?”

這下輪到奈葉表情管理有故障。

還不如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