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很晚。

鬱初年準備給奈葉叫車,車費由他出。

奈葉急忙制止,“不用了,我就住在這附近。”

附近?

鬱初年聞言挑眉,難不成是自己誤會了,其實她只是來體驗生活的千金大小姐。

誰知她又弱弱的補充句,“我住在便利店裡面的休息室。”

原來如此。

鬱初年的眉頭耷拉下來,原來比自己想的還差。

據他所知,便利店沒有通熱水,那她別的方面是怎麼解決?

“你準備一直住在便利店?”

“不是,我快開學了,等開學我就住進學校宿舍。”

這樣還行。

既然話都聊到了這兒,奈葉恰好可以藉機問一下他在哪裡讀書然後自然的說出自己的。

結果不速之電話忽地打進來。

鬱初年的鈴聲響起,立即堵住了奈葉的嘴。

後者抿唇苦笑,算了,還是直接學校見。

她又朝鬱初年揮揮手,這下沒說明天見而是拜拜。

奈葉走後,電話那邊的人聲變得清晰。

“大一新生的軍訓前期準備需要學生會來管理規劃,你作為學生會會長得提前到學校。”

鬱初年開學也不過大二,學校的學生會會長都是民主選擇。

他只不過進去掛了個閒職,結果就被推選為學生會會長。

可以說是創了京大的歷史,第一次見學生會會長由大一新生擔任。

但是鬱初年的家底和實力擺在那兒,沒有閒話敢說到他的身上去。

既然掛了這個學生會會長,那他自然要做好。

他應下那邊的話,“行,知道了。”

掛掉電話,環視四周,才想起來奈葉走了。

這時阿西法卻突然嘔吐起來。

不得不承認它很可憐,但依舊不妨礙鬱初年稍有嫌棄。

它這次好像比之前都嚴重,鬱初年不得不把它送到寵物醫院去住院。

也已經準備在它病好之後送去紐約,讓付斯齊自己養。

鬱初年在養貓乃至以後養孩子的方面,自知毫無天分,他就不適合照顧別人。

阿西法既然住院,那還剩的幾天奈葉就不用來了。

這下不關乎有始有終的問題,只能歸結於意外狀況,就像人之間的感情一樣,突然出現了“疾病”,始亂終棄也避免不了。

鬱初年將這件事告訴了奈葉,順便將尾款結給了她,甚至多給了一千。

奈葉沒看見轉賬時還以為鬱初年其實在裝大度,結果當轉賬多出一千時她想自扇耳光。

真是對不住,她才是以小人度君子之腹。

奈葉對阿西法表示了關懷,兩人的對話又終結於鬱初年的一個嗯。

她本想準備一個“感人肺腑”的告別,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

一天中突然取消一個計劃,心裡還怪空落落的。

軍訓乃至開學後的很大一段時間她都應該不會在便利店兼職,兼職也會去選些對專業有幫助的,比如群演之類。

這樣的話又少了和鬱初年能夠偶遇的機會。

這段僱主與工人之間的關係一點都不牢固,可能只要三天不聯絡,他們又會變成陌生人關係。

奈葉不好直接說我有困難能不能找你幫忙,而是刪刪打打發出了一行十分符合她處境的話,“如果你以後還有什麼需要幫忙養貓餵狗的事,都可以隨時給我發資訊噢~”

這招叫反客為主,得到的回應只有一個握手的表情。

真6。

:()只要她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