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好氣的白了閻狼一眼,他這是仗著狄笙在跟前兒,要不然借他幾個膽兒他也不敢,“40。3度,這要一夜下來不傻也呆了!”

狄笙心裡更內疚,呼延火掉好針交代了幾句,狄笙就從他出門,狼爺的小性子上來了,“讓他自己走!不用送!”說話間,抬起扎著針的手就要去拉狄笙,狄笙麻利的躲過去了,還是把人親自送了出去。

關上門,她無力的靠在牆上,肩膀抖動著,淚刷的落了下來,嘩啦啦根本就止不住,她兩手交替擦著,心裡說不出的亂,疼,她覺得自己好無力,除了給閻狼帶來傷害,麻煩,似乎什麼好處都沒有,她想做一個堅強的,什麼都能獨擋一面的妻子,可是,她覺得自己根本就做不到,明知道閻狼傷的這麼重,她卻睡的跟死豬似得。

這種感覺太挫敗了,身子漸漸從牆上滑了下來,她靠牆坐在地上,她知道閻狼就在屋裡等她,給她一分鐘就好,她不想他知道自己現在頹敗的情緒,小狼崽蹭地跑了過來,嗚咽的靠在狄笙身上,狄笙摸著小傢伙,卻無力回應他。

而臥室裡,狼爺早就等急了,自己拿著點滴袋從臥室走出來,剛一轉身,他就看到了小媳婦坐在地上,抖著肩膀,纖細的手不停的擦著淚,愣了一秒,他退進了客廳。

她哭了!他知道,那淚是為自己而流!他知道,她不想他擔心,閻狼第一次選擇了給她一個自己的空間,第一次沒有霸道的抱著她跟她說自己沒事兒,不疼!

掛好點滴袋,他再次趴在了床上,腦子裡揮之不去的就是小女人偷偷哭泣的畫面,這畫面讓他心裡很疼,卻很甜!

狄笙看了眼時間,她起身朝客廳的洗手間走去,簡單洗了個臉,自己對著鏡子扯了個僵硬的笑,擦了擦手,走了出去。

一進臥室,狼爺似乎睡著了,她半蹲在地上,柔軟的小手摸在閻狼的額頭,溫度依舊跟剛才擦不多,想了想,她學著之前閻狼的行為,拿剪刀衝開了浴袍,他身上跟火炭一樣,一靠近就能明顯的感覺到發燙。

她記得四樓小客廳的酒吧檯後應該有白酒的,她蹭著拖鞋開啟門走了出去,翻噔了一圈,隨手拿了瓶白酒回房了。

床上,狼爺依舊閉著眼睛,她從手機上百度了物理降溫的方法,把白酒倒在一塊柔軟的小毛巾上,不停的在閻狼的脖子,腋下,手心,腳心反覆的輕輕擦拭,忙活了二十多分鐘,還按著上面的方法按摩穴位,看了眼點滴,這袋滴完了,她起身換了一袋。

再次摸了摸閻狼的額頭,溫度似乎略微低了些,一絲笑爬上了她唇角,只要降溫了就好了。

收拾好東西,狄笙從客廳端了杯溫水進來,看著閻狼睡的這麼想,她真不想叫醒他,要不等會兒?

想了想,她把杯子放在了床頭上,剛要再伸手跟閻狼按摩按摩,人醒了。

“醒了?我給你倒了杯水,來,喝杯水!”狄笙趕忙把杯子端了過去,另一隻手趕緊扶著吸管放在狼爺嘴唇上。

狼爺眉頭一蹙,他不要用吸管,這是女人跟孩子用的東西。

狄笙見他不張嘴,在一看他的神情,就明白了,“你趴著,這樣喝不容易嗆著,這是在家裡,又不是在外面,怎麼我還是外人不成?”

“你是我媳婦!”說完就銜住了吸管,很快就喝乾了杯子的水。

狄笙笑了,嗯,她是他媳婦!

“去衛生間嗎?”

狼爺點了點頭,他早就想去衛生間了,只是,小女人忙忙叨叨的似乎很開心,他也就沒動。

狄笙一手拿著點滴袋,一手扶著閻狼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