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覺得有些好聞。

真是怪事。

陳朝小心翼翼的雙手放到兩側托起謝南渡的大腿,這才吐出一口氣,回了回神,看了一眼那中年道姑的身體,轉移話題問道:“要不要找個地方把她埋了?”

謝南渡的聲音在他的腦後響起,聲音不大,但陳朝甚至能夠感受到她口鼻之間撥出的氣,有些癢,但沒好意思說。

“你現在還有力氣?”

謝南渡的聲音還是很小,陳朝這會兒也就是看不到謝南渡的臉,要不然就能看清楚這個謝氏才女實際上這個時候已經臉頰微紅了,很好看。

陳朝搖搖頭,“算了,就讓這老婆娘曝屍荒野吧,他孃的,我可不是好心。”

謝南渡恰逢其會地說道:“你不是好人嗎?”

陳朝一本正經解釋道:“好人和爛好人還是有區別的。”

謝南渡哦了一聲,不再說話。

之後下山,兩人都沒什麼力氣說話,謝南渡以九柄飛劍抗衡那中年道姑的手段,早就已經身受重傷,回到書院之後,還不知道要養多久的傷,可以說,這次為了陳朝,這位書院的才女已經付出了太多,這可是要命的勾當,可不是什麼輕易就能解決的東西。

陳朝的傷勢其實要輕不少,他的身軀堅韌,境界也比謝南渡更高,雖然是正面面對中年道姑,但也沒有謝南渡那般艱難。

下山之後,沒要多久,兩人便已經到了城門處,城門那邊的守衛都是左衛的衙役,看到陳朝自然沒有阻攔,對於這個左衛的副指揮使,他們一半敬重一半畏懼,畢竟之前陳朝奪官印那次,可是直接大開殺戒的。

不過對於陳朝身後的謝南渡,他們還是多看了幾眼,他們也不笨,到底是很快便能猜出來這個被陳朝揹著的女子不是別人,就是那位書院的謝氏才女。

只是兩人怎麼會這樣招搖過市,他們也不敢問。

走在神都裡,陳朝很快便招來無數的目光,不過很顯然這些人的目光都不是落在陳朝身上的,而是他背上的謝南渡,這個書院才女,生得極為好看,自然會招來很多人的目光。

不過即便是有些想要上前的,看到陳朝腰間懸著的刀,也沒這個膽子。

在神都遍地都是達官貴人,能有這麼個女子同行的,怎麼可能是尋常百姓?

說不定今天招惹他,明天一群人便上門了。

所以這一路還算是暢通無阻。

只是臨近南湖的時候,陳朝這才開口說道:“等會兒到了書院,估摸著很多人的心就碎了。”

謝南渡默不作聲,其實入了城之後大可以找個馬車去書院的,只是陳朝沒有提起這件事,她也就沒說。

她靠在陳朝後背,感受著陳朝的體溫,有些安心。

這種感覺她很少有過,自從來了神都之後,更是沒有過了。

於是她也沒說什麼。

之後進入書院,果不其然,才進入書院便有一堆學子在看到陳朝和謝南渡之後,便停下了腳步。

一堆人看著這邊,臉色難看。

有些沒有見過陳朝和謝南渡得還有些茫然,但很快便有知曉事情真相的同窗低聲道:“是那個年輕武夫和院長的關門弟子,謝南渡!”

聽著這話,人群中很快便爆發出一陣低呼,陳朝自不必說,之前在南湖畔的罵戰,之後的萬柳會武試魁首,在之後成為左衛的副指揮使,甚至在一段時間裡還是左衛的指揮使,在去年冬末的那場抓鬼裡,他更是罵名不小,再到如今被皇帝陛下賜下帶刀之權,實打實的神都風雲人物,至於謝南渡便更是如此,光是她院長的關門弟子一事,便足以被所有人銘記了,之後的萬柳會文試魁首,再到如今的劍修身份被眾人知曉,可以說如今的大梁朝年輕一代裡,男的沒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