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傳訊回來了,從此世上沒有三溪府了。”

這句話南天宗宗主說得輕描淡寫,但是在場的幾人哪個不是聽得心驚肉跳?

“南方煉氣士一脈,要變天了。”

南天宗宗主搖搖頭,但卻在眼睛裡看不到什麼悲傷的意味,三溪府不存於世,或許對於煉氣士一脈來說不是好事,但對南天宗來說,則是不可一概而論。

大抵喜憂參半。

“三溪府這麼多年底蘊,說滅就能滅?”

那位花白老人不太相信,三溪府或許沒有真正的忘憂盡頭坐鎮,但是山中忘憂肯定不止一個,再加上煉氣士那些手段,能讓一個忘憂盡頭的武夫說滅就滅了?

“會不會是大梁出動了些強者?”

長老憂心忡忡開口,這些年大梁朝的作為,實在是讓他們不得不擔心,之後大梁對他們的舉動會是什麼。

“不,說得很清楚,就是那位年輕武夫一人,大梁這位新任鎮守使啊,說真的,了不起,這才多久,便已經成了又一個大梁皇帝了,真不知道痴心觀那些牛鼻子道士是怎麼想的,居然讓他活到了現在。”

南天宗宗主嘲諷道:“不在能殺的時候殺了,這會兒反倒是想殺都殺不了了,真是可笑,一整個修行界從此難道要在一個武夫腳下活著嗎?”

過去這些年,發生了許多事情,痴心觀從最開始擁有絕對威望到現在的已經不那麼高高在上,那位從前被視作方外領袖的痴心觀觀主身死道消,如今方外境界最高,最為可怕的那位大劍仙,如今更是閉關不出。

好像天下真沒人可以對抗那位年輕武夫了?

“只是好像之前還不曾傳出這位鎮守使破境了,如今才破境,為何就要大動干戈?”

那位長老有些想不透,但很快便被南天宗宗主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一眼,“還不明白,這明擺著是要示威的。”

“他這是想告訴整個修行界,都老實點,現在這天下,姓陳。”

長老怒道:“他這也太囂張了!”

“囂張?你能怎麼辦?能打得過?連痴心觀都低頭了,咱們南天宗,夾著尾巴做人吧,但願這位鎮守使收拾完三溪府之後,別來找我們的麻煩。說起來當初龍脈一事,咱們也算是有份……”

南天宗宗主嘆息不已,早知道如此,當初便怎麼都該推脫那件事,可誰又讓他們對國運一事無法拒絕呢。

畢竟煉氣士一脈,本就是靠這個吃飯的。

“想來收拾三溪府之後,那賊子也該停手了,畢竟他總不能將整個煉氣士一脈全部都得罪光吧?”

花白老人嘆了口氣,有些時候,總覺得有心無力,就是因為拳頭不夠大而已。

要是拳頭足夠大,什麼都好說。

南天宗宗主點點頭,剛想要說話,忽然驟然轉身,在遠處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忽然出現了一道耀眼的白線。

一道磅礴無比的氣機,正在朝著這邊橫推而來。

“那是……”

長老瞪大眼睛,神色複雜,說不出話來幾乎都。

“是刀光吧。”南天宗宗主下意識開口,隨即臉色便變得無比難看。

還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

那尊殺神,到底還是沒打算放過南天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