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春含雪松了口氣,立馬從浴桶裡起身把窗戶關了。

徐洲漲得滿臉通紅,聽著裡面嘩啦的水響,跟同樣紅著臉的柳青竹都動彈不得,他們也沒想到她是來洗澡的,剛剛他們在院牆那邊看不到她,便直接跳了過來尋找。

剛走到茂密的樹下,不小心踩到了樹枝弄出響動,被出來的她警覺,嚇得他們連呼吸都差點停止了,還好,這小貓就突然跳出來擋住了驚魂的一幕。

又看她跟小貓玩耍了一會,表情溫柔如傾月,聲音清靈酥麻,撩撥得人心裡直髮軟,本來只想看她一眼就走的,可真的見到她聽到了聲音,卻越發的捨不得走。

跟著她到了這邊屋子,在窗戶外,見她直接脫了衣服沐浴,一時之間,兩人完全移不到目光,像是被定住了,怔怔看著那美好的少女身體一點點暴露在眼前,他們從來沒完整看過女人的身體,還是這樣美到無法呼吸的身體。

徐洲腦門一熱,眼睛發紅當場就流了鼻血,柳青竹瞬間把他給壓到窗戶下面,再次弄響了動靜,那隻黑貓又出現拯救了他們。

那貓盯著他們,像是很鄙夷似的,盯了一會便躺在一旁沒有動,但也沒有找他們的麻煩。

冷靜了一會,聽到屋裡水聲響起,柳青竹趕緊扶著他向原路返回,徐洲的鼻血越流越多,全身顫抖的走不了路,本來就是氣血旺盛的年輕人,看到的又是最喜歡得女人,常年壓抑的慾望便如潮水一樣流淌出來,怎麼也控制不住。

他們本來受得教育就是男子要講究貞潔,不與妻子以外的女人有肌膚接觸,身份越高貴,受的禮教制度的約束越是嚴苛,這就是為什麼貴族男子,都會自小就點硃砂痣原因,現如今是不比以前嚴酷了,可他們受到的高標準教育,已經與身體血液融合,做不出成婚前就跟女人私相授受。

那種壓抑的教育,不管是什麼慾望都不能表現出來的極致控制下。

當遇到讓他們心動的,再也控制不住的時候,慾望只會加倍的反噬出來,如同老房子著火救不了了。

就像現在。

陳炎捂著臉上的傷,看著他們狼狽的回來一臉驚訝,柳青竹還好一些,但也沒好多少,身上到處都是血滴,臉上如喝了酒一般酡紅一片,兩人都是汗水淋淋,束起的頭髮因為流汗而散亂的披下來。

徐洲就更誇張了,鼻血一直流,拿了涼水來才稍稍止住了。

白色的衣服也到處粘了血,臉上滾燙無比,連身上都紅彤彤像像是被煮熟了似的。

陳炎呆了片刻,輕嗤的一笑,“你們不會趁著我昏了,去偷香竊玉了吧?見到太過刺激的畫面,才搞成這樣……?我說你們,如果平常多交往些女人,多跟一些女人睡覺,也不會被一點點刺激的東西給弄得這樣難看,嘖嘖,看看你們還是男人嗎?”

兩人都沒有理他。

陳炎又不屑的嗤笑,“看不起我?連話都不想跟我說?是,你們清白純潔,我爛泥一團,不是一路人,可是,你們到底跑到我這來做什麼?說話啊,下人說你們翻到隔壁去了,到底是誰吸引你們,你們不說的話我就去隔壁敲門了?告訴鄰居,你們剛剛翻牆過去做壞事……”

“你敢”

“你敢”

“哦,真是隔壁的原因啊,很漂亮嗎?能讓你們不顧臉面做出這等沒有風度,沒有身份的事?我要告訴同窗們……”

徐洲跟柳青竹再次揚起拳頭打在他臉上,他一個踉蹌疼得趴在桌上,這次是柳青竹冷冷道,“你要敢把今天的事說出去一個字,陳留都保不住你,還有你身邊的人把嘴巴閉緊點,別讓我聽到一點風聲,隔壁的事更不需要你關心,少打聽,想做風流浪子就好好做你的風流浪子,不管閒事才能更逍遙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