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沙水河衙門(第2/2頁)

人不禁捂住了口鼻。

衙門的大門半掩著，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門上的銅環早已佈滿了銅綠和鏽跡。

推開大門，一股黴味撲鼻而來，讓人忍不住皺眉。

三人跨過門檻，目光在昏暗的廳堂內掃視，幾個身影突然從陰影中踉蹌走出，把三人嚇了一跳。

幾個年紀很大、瘦弱不堪計程車兵，穿著殘破的盔甲，顫顫巍巍的拔出已經打了卷兒的朴刀擋在三人身前。

“你們……是什麼人？”其中一個士兵用沙啞而顫抖的聲音問道。

胡國俊上前拱手道：“請問總督大人現在何處，我們是來找他的。”

那幾個士兵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一名士兵瞪大眼睛道：“你們是來找總督大人的？”

“正是。”胡國俊點頭道。

“他就在正廳，你們進去就好了。”士兵扶了扶極其不合頭圍的帽盔，沙啞著聲音道。

“多謝。”胡國俊點頭笑笑，向正廳走去。

“這幾個士兵，我看沒有八十也有七十歲了吧，加起來都沒有十幾顆牙了。”華羽皺眉道。

“那是不是總督？”邢雨露眉頭一緊，指向前方道。

三人透過半開的門縫，看到了一位身穿官服的老者，正躺在一張破舊的藤椅上，臉上佈滿了皺紋，雙眼緊閉，嘴角還掛著一絲涎水。

他的絲制官服已經褪色，佈滿了汙漬和灰塵，完全看不出曾經的光鮮亮麗。

他的手指間夾著一根長長的煙桿，菸斗裡冒著灰煙，一股嗆人的煙味瀰漫在空氣中。

聽到腳步聲，老者緩緩睜開眼睛，迷離而渾濁的眼睛看向三人，“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裡幹什麼？”老者的聲音沙啞而低沉，彷彿喉嚨裡卡著什麼東西。

“在下之前曾在蒼炎王朝為官，名為胡國俊。”胡國俊躬身道。

聽到胡國俊三個字瞬間，老者渾濁的雙眼瞬間閃過一絲驚訝，手中的煙桿險些掉落。

他慌忙翻過身子，站起身來，雙手慌里慌張地整理著那身已經褪色且佈滿汙漬的官服。

“小胡大人？您的威名在朝中可謂是如雷貫耳啊！老夫是沙水河總督沙敬德，真是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老者將雙拳抱起，搖晃道。

“不是，你名氣那麼大的嗎？”華羽站在胡國俊身旁，疑惑的看著他道。

“瞧這位小公子說的，小胡大人的威名，朝中前四品的官員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老者笑道。

“這次來找沙大人，是想問問您對霸水靈渠有無瞭解？”胡國俊道。

沙敬德緩緩坐在躺椅上，苦思冥想了一會兒，道：“老夫一時還真未能記起，我去拿河道冊看看。”

沙敬德顫巍巍地站起身，雙腿似乎有些不聽使喚，但他還是努力地邁開步伐，緩緩走向屋內一個堆滿雜物的角落。

他彎下腰，用顫抖的手費力地開啟木箱的蓋子，一陣陳舊的黴味隨之撲鼻而來。

沙敬德在一堆雜亂的冊子中找到了一個封面已經發黃、邊緣磨損嚴重的冊子，他小心翼翼地捧著這個本子，緩緩走回躺椅旁坐下。

“霸水靈渠的記載就在這裡。”沙敬德開啟那個已經發黃的冊子道。

沙敬德輕輕翻開那本泛黃的冊子，手指在泛黃的紙頁上緩緩滑動，“找到了。”沙敬德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他指著冊子上的一行文字，眼神中透露出幾分驚訝，“霸水靈渠……竟是神話中禍亂人間的兇獸封豨生活之處。”

胡國俊三人聞言，皆是一愣。

“鰆鯤、饕餮、封豨？去歸墟不能把上古六大凶獸見個遍吧！”華羽一臉無奈的坐在地上，抱怨道。

“封豨？封豨。”胡國俊眉頭緊鎖，陷入了回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