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趙守福就是有眼色,把從蘇聯進口的白酒端上來一瓶,又派了個漂亮的女服務員來服侍之後,那位趙財主就果斷消失了!這屋裡現在就剩了顧兆祥和這個漂亮的女傭,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顧兆祥拉著那女人的小手,笑得別提有多齷齪了。

「大隊長,顧大隊長,不好了!」突然,隨著一陣焦急的喊聲,一個警察慌裡慌張的從外頭沖了進來。

那女人本來就已經就快和顧兆祥貼到一起了,外面突然闖進來個不速之客把她嚇得尖叫了一聲,趕緊躲到了另一邊的牆角。顧兆祥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落了個不上不下的讓晾到那兒了!

「八格牙路!你他孃的才不好了!兔崽子,到底怎麼回事,今兒個你要不給我說出來個子午卯酉來,老子現在就扒了你的皮!」

被人打斷了興頭,顧兆祥勃然大怒!尤其那個打斷他好事的還是他手下的傳令兵,顧兆祥就更生氣了!別人不知道他在幹啥還情有可原,你個傳令兵還不知道老子在幹啥?

「炮樓,炮樓上的人了!」那傳令兵站到那兒神色自若地向顧兆祥匯報。今天這場面他以前遇到的多了,作為傳令兵來說,只要如實傳達命令,不該看的不看,不該說的不說那就行。

「放你孃的屁!炮樓不它打什麼?打個炮有啥好稀奇的?你也要專門跑過來找我報告?」

心急之下顧兆祥也忘了炮樓和炮臺不是一回事了,這位大怒之下一番話不經過大腦就從嘴裡出溜出來了。等說完了,他也發現不對了,這下這小子更生氣了,抓起酒杯一抬手朝著傳令兵的腦袋就是一記暗器!

傳令兵可不是他家的私奴,小夥子看見一道白光過來了,腦袋一低就躲過飛來的橫禍一閃身跳到了門口。顧兆祥要再敢對他不利,這傳令兵就準備掏槍自衛了!

「說,到底怎麼回事?」顧兆祥剛才那句話說完也後悔了,知道自己那話說的不對就趕緊正襟危坐的問起了正題。

傳令兵緊貼著門邊,一字一句把炮樓一層向外的情況向顧大隊長做了個匯報,隨後就做出一副聚精會神的樣子傾聽上司的命令。當然,聽命令是聽命令,這傳令兵的兩隻腳一前一後身子站在門口,還是做好了見事不對就撤退的準備。

「嗯,傳我的命令,命令部隊暫時避開炮樓的炮擊區。嚴密監視炮樓動向,該死的義勇軍很可能要趁開炮的時候逃跑了!」

一邊說著話,顧兆祥一邊站起身繫好釦子,跟著傳令兵的後頭就往外走。就算他不打算攔住義勇軍從炮樓裡撤退,可義勇軍撤退之後,收復炮樓的任務顧大隊長不是得親臨現場嗎?這種收復炮樓的露臉時刻,怎麼能少得了英勇無敵的顧大隊長呢?

轟隆隆的炮擊聲震得大地都在顫抖。顧兆祥從趙家大院出來的時候傳令兵已經把他的命令傳達下去了,警察們避開了炮樓的門戶,正從兩翼攻擊著又是大炮又是機槍掃射的炮樓。

飛行的炮彈在空中劃出一道亮光,身後的遠處隔一會兒就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聽位置倒有點像是在趙家大院那頭爆炸的。

顧兆祥有點納悶,怎麼義勇軍不用大炮打他的攻擊部隊,倒是往遠處開炮了?他們在打哪兒?

「報告大隊長,炮樓裡的人跑出來了,王隊長問咱們是不是衝上去截住他們?」又是那個沒眼色的傳令兵過來匯報了。在他身後還跟著幾個背著電臺的警察,看其中一個酒糟鼻子滿臉通紅的樣子,也不知道是跑得急了累的還是剛喝了半斤白酒燒的。

「截什麼截?命令王胖子給老子原地監視,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擅自靠近炮樓!」

傳令兵答應一聲跑了,通訊兵卻沒跟著走,那個一臉紅潤的酒糟鼻通訊兵告訴顧兆祥,麻生少尉剛才打電話過來了。麻生少尉?估計是問戰況進展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