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女學生的臉都是紅撲撲的,也不知道是過於激動還是怎麼回事。那個夾菜給胡飛吃的女孩拿出一支鋼筆,在胡飛的褲子上寫下了她的名字和住址。這年頭的女孩兒都這麼開放嗎?

胡飛應付了幾個熱情的女孩之後,趕緊加入了進城的隊伍。應付熱情的群眾,尤其是熱情的年輕女孩還真是個累人的活兒。

衛長官下榻在鄭州隴海花園,胡飛本人並不屬於長官部的成員,當然也就沒必要到隴海花園裡去湊那個熱鬧了。在衛長官帶著大隊人馬往隴海花園去的路上,胡飛悄悄離開隊伍單獨行動了。

張雅怡上回扭傷的腳踝,一直到現在都沒好。胡飛有土辦法,但張雅怡受不了治療時的劇痛,她也不讓胡飛動手給他治。八八縱的醫療隊長張仲林對張女俠的傷勢也沒辦法,張雅怡不讓動傷處誰能治的好?張仲林的手藝再高,他也不是神仙,看上兩眼就能治病的仙家法術他可不會。

自己人不能治那就只有請外人了,胡飛興致這麼高的逛鄭州城,裡頭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給張雅怡找個醫生治病。不管傷勢再小,一直拖著不去治的話,說不定將來會有什麼麻煩呢。

遭受過戰火洗禮的城市到處都是一片廢墟。胡飛趕著馬車,車裡坐的就是張雅怡。木拉提帶著兩個偵查員在馬車旁邊步行跟著。就在十分鐘之前,木拉提來告訴胡飛:城隍廟旁邊有個劉一手,是鄭州本地最著名的老中醫。要是找到他,什麼樣的疑難雜症人家是一概手到病除,不用治第二遍!

木拉提帶著兩個偵查員一是當保鏢,第二也是來當嚮導。胡飛不知道鄭州城的城隍廟在哪兒,那倆偵查員都知道。

城隍廟可不近。這一路上光注意看市民救火救災、從廢墟里搶救東西、救護傷員了,不知不覺到了城隍廟跟前。胡飛拿出鋼殼懷表一看,好嘛,一個半鐘頭就這麼過去了!

全城都遭了兵災,城隍廟當然也不能倖免。好在損失並不算大,城隍廟只是廟牆塌了差不多一半,廟裡的神像屋舍倒是完好無損。城隍神像安然無恙,倒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從城隍廟往東,一路全都是坍塌的房屋、破損的牆壁。底下偶爾還能看見一個彈坑,也不知道這條街到底經歷了怎樣激烈的戰鬥?過去城隍廟又往前走了不到一百米,其中一個偵查員指著路右邊告訴胡飛:這裡就是劉一手的家。

所謂的劉一手的家就是三間瓦房,現在還剩下兩個半間。遍地的碎磚爛瓦當中,有個穿短衫的正趴在磚頭堆裡翻找著什麼。

「咳咳,老哥,請問你是劉一手劉先生嗎?」劉一手是外號,在外號後面加上先生的尊稱,這也就是胡飛能發明出來的獨特稱呼了。

那人明顯愣了一下,停了一會兒頭也沒回的回應胡飛:「那是家父,已經於昨天上午隨老宅一起西去了。」

「哦?原來是小劉先生。對不起對不起,胡某來的冒昧,我這理有個扭傷了腳的病人,想請劉一手先生給診治一下。既然先生已經作古了,那就麻煩小劉先生出手救人吧。」胡飛叫人家小劉先生,其實劉一手這兒子四十都出頭了。

「沒空!你沒看我現在正忙著呢嗎?」小劉先生繼續在瓦礫堆裡翻撿著,對於胡飛救人的要求理都不理。

「治病救人是醫生的天職,難道小劉先生要見死不救嗎?」胡飛一看這傢伙的態度立馬就不高興了,這是強忍著心裡的不快刺了他一句。

小劉先生回頭看了看胡飛幾個人,正當胡飛以為他要說點什麼的時候,這位把腦袋一低繼續在瓦礫堆裡探寶了。嘿,他給我來個視而不見!胡飛對木拉提一使眼色,偵查連長做了個手勢,兩個偵察兵幾步跳過去,想老鷹抓小雞一樣就把小劉先生抓過來了。

「幹什麼?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小劉先生使勁兒掙扎著。雖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