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雅怡忙不迭甩頭躲開,滿是笑意的臉上已經多了一層胭脂色,「賭就賭,你輸定了。嘻嘻。」男女之間一旦突破了那層界限,開起葷素玩笑來也就沒顧忌了。就算是武功高強的張女俠,在和情郎打情罵俏的時候也同樣是膽識驚人。

胡飛衝著身邊麗人邪惡的一笑,抬腳正想走過去突然又停住了腳步,原來街上有個漢奸正陪著幾個鬼子往這邊走過來。那漢奸面帶諂笑的和其中一個鬼子軍官說著什麼。

鬼子和那倆背著布包的年輕人快走到一起的時候,鬼子軍官冷不丁伸手一指那倆人,「什麼地幹活?」

鬼子這一聲把倆年輕人給問愣住了,那漢奸也愣了。後面跟著的鬼子兵反應挺快,仨人呼啦一下摘下步槍就把槍口指向了那兩個揹包的年輕人。

這時候那漢奸也反應過來了,一扭臉衝著倆揹包的破口大罵:「媽了個巴子的,太君問你們話呢,你們是幹什麼的?快說!」罵著罵著,這位就從槍盒子裡開始往外掏槍。

兩個年輕人臉上一紅一白的,雖然心裡怒極,但面對鬼子的槍口兩個人只能無奈的選擇妥協,「我們是宏圖戲班的。」

「什麼宏圖戲班?你們背的是什麼東西?」鬼子手指著倆人背上的長條布包。

「道具,這是演戲用的道具。」一邊說著,倆人一邊從肩膀上往下解包袱。鬼子急忙往後退了兩步,倉啷一聲抽出了肋下佩帶的東洋刀,警惕的望著兩個可疑人士。

布包開啟了,一個裡面是根短棍,另一個布包裡是把刀,一把用薄鐵皮做刀身的道具刀。看上去明晃晃、亮閃閃的,其實根本就不具備殺傷力。那麼薄的鐵皮別說是砍人了,就是揮動的力氣大點兒說不定刀身就會折斷。

胡飛離得那麼遠就看出這是道具刀了,但鬼子卻不這麼看。就見那鬼子神情凝重的用東洋刀指著兩個年輕人,命令他們放下武器雙手抱頭。兩個年輕人肯定得解釋了:這是道具,不是武器。

鬼子哪兒聽那套?這傢伙掄兇器上去就想行兇,那倆戲班夥計忍無可忍,只好拿道具還擊。短棍和鐵片刀雖然沒什麼殺傷力,舞動兩下暫時保住性命倒也能辦到。

「咔嚓!倉啷!」隨著兩聲響,短棍和鐵片刀被鬼子的東洋刀先後削斷!

砍斷了敵人的兵器鬼子軍官豪氣大漲!這傢伙舞動東洋刀嗚嗚掛風,後頭那幾個鬼子兵端著步槍三個方向包圍上來,眼看著兩個小夥子就要出事!張雅怡眉毛一挑就要過去幫忙,胡飛一把把人拉住就是不許她過去。

「快放開我,晚了就出人命了!」張雅怡是真急了,用力的掙扎著想要掙脫胡飛的拉扯。

「噓,噓!你別急,有好戲看!」胡飛示意張雅怡稍安勿躁。就在這時候場上的情況有了變化,一輛黑色小汽車嘎吱一聲停到了爭執的人群旁邊。車門一開,從裡頭下來短髮戴黑邊眼鏡的。

「你們幹什麼?為什麼擋路?」原來鬼子軍官抓人擋了主幹道,這位的小汽車過不去了。

「將軍閣下,嗨!我這就讓開。」出人意料的,鬼子軍官舉手敬禮之後,帶著幾個人往路邊就走。他給讓路了。平常誰見過鬼子軍官給人讓路的?這位是誰?將軍?他是哪兒的將軍?怎麼這麼大能耐?連胡飛帶張雅怡全都感到說不出的驚訝。

出人意料的,車上下來那位並沒有這麼善罷甘休,他右手一指那倆戲班夥計問鬼子:「他們是怎麼回事?」

「他們?哦,他們攜帶危險武器公然上街。我們準備把他倆送到憲兵隊審問。將軍閣下有什麼要求嗎?」

「嗯,我先問問。你們兩個,是宏圖戲班的嗎?」

「是,我們就是宏圖戲班的。」倆夥計一看事情有了轉機,趕緊對來人說請事發經過。事情很簡單,就是倆人背了兩個長條形的包袱被人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