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平的話語,困擾江雪梨一個下午。

可對方很忙,她根本沒有機會再次詢問。

但她也依舊在公司裡,等到傍晚。

江子平總算暫時放下公司事務,準備回家。

由於他精神狀態不好。

江雪梨當起了司機,開車前往江家。

路上,江子平坐在副駕駛昏昏欲睡。

江雪梨扭頭看了父親一眼,心裡五味雜陳,在車流較大的道路上專心開車。

一切都很平靜。

直到一輛從右側忽然竄出的車輛出現,打破了這一切。

江雪梨反應很快,立馬剎住了車。

不然以六十碼的車速撞上去,後果不堪設想。

看似一場意外,又像是惡意別停。

江雪梨目睹著那輛麵包車若無其事的離去,極為無語。

怎麼也想不通對方怎麼會忽然竄在前頭。

不帶任何歧視。

可她開的這輛車出現一些刮碰,都可能要花費幾十萬。

麵包車敢這樣超車,有點離譜。

還沒有車牌號。

“怎麼了?”

江雪梨調整好情緒,繼續開車時,耳邊忽然傳來一道疑惑的聲音。

她看了眼醒來的父親,說道:“沒什麼,只是剛剛有輛沒有車牌的麵包車忽然就竄出來了,嚇死我了。”

“麵包車,還沒有車牌?”江子平面露疑惑。

江雪梨點了點頭,“對啊,忽然就超車。”

“開慢點,現在車多。”江子平眉頭一皺,直視著前方道路,若有所思的說道。

他很敏感,換做正常人來看可能只是一場意外。

可他會懷疑是有人暗中想要害自己。

而這個人,極大可能是白家那位一直仇視自己的人。

“知道,我會小心點開的。”江雪梨回答。

江子平不再言語,扭頭看向窗外流動的景色,表情淡漠。

他病魔纏身,已經不再對於死亡感到恐懼。

反正也早已經是爛命一條。

只要完成超越白家的願望,他就死而無憾。

唯一怕的只是死之前沒能夠完成這份囑託。

在經過一場小插曲過後。

接下來的一路都很平穩。

直至回到江家都相安無事。

江雪梨也因此對於路上那件忽然發生的事情,只覺得是一場冒失的意外。

可能那輛麵包車的車主有急事。

但江子平不這麼認為,在下車前還在想著那件事,待在副駕駛思考,目光看向行車記錄儀。

好奇地檢視起剛剛在路上發生的“意外”。

江雪梨在車外看著父親謹慎的模樣,習以為常。

不覺得這過於敏感了,反倒也因此重新懷疑起剛剛發生的事情,但放心的把這件事交給了父親,自己回到了屋內,為今晚的晚餐打下手。

江雪梨離開了好一會過後。

江子平認真盯著行車記錄的眼神,忽地一凝。

一輛破舊的麵包車敢超豪車就算了。

居然真的連車牌號都沒有。

無論如何,對方也必定全責。

但如果真以那車速撞上去。

自己和女兒大概會受重傷。

要說是意外,也太過於巧合。

江子平表情凝重地走下車,朝屋內走去時,心不在焉地看向四周。

回到江家,坐在餐桌旁時,看向江雪梨她們,認真說道:“這些天最好待在家裡,可能有人要害我。”

“哪裡有那麼多人害你,我看是你自己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