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煩了,伸手猛的推了一把鄭九。

未料想一股難以承受的巨力反推過來,侍衛猝不及防,騰騰騰連退了五六步還是沒止住,噗通摔了個屁墩。

原來如此,鄭九點頭暗讚一句,大荒拳經果然玄妙無比。

“小子你找死!”另一個侍衛嗆啷就把腰刀抽了出來,暴喝一聲便要砍人。

“瑪德,老子好心好意,卻遭你羞辱……”摔倒在地的侍衛更是個暴脾氣,跳起來就撲向鄭九。

被人揪住的鄭九終於清醒過來,正欲反抗,卻聞聽,“幹什麼?誰讓你們在大帳前喧譁?”

大帳門簾一挑,一名紅裙少女探頭怒斥。

兩名侍衛立刻沒了火氣,一個趕緊收刀,一個緩緩鬆開揪著鄭九衣領的手,狠狠的瞪了一眼。

鄭九也意識到,恐怕剛才想的太過投入,無意中開罪了兩位侍衛,於是忙道,“剛才腦子不做主,若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見諒。”

兩名侍衛一哼一哈,各自把頭扭到了一邊。

鄭九也不介意,再扭頭看那少女,不認識。

“你就是那彥部的……那少年?”少女喝問,一雙妙目上下翻飛打量著鄭九。

“正是。”

“進來吧。”

鄭九邁步而入,這座帳篷比他住的那個大多了,裡面裝飾的富麗華貴,陳設也多,各種金器玉皿在燭火的映照下閃的人眼睛發花。

郡主依然是一襲桃色長裙,端坐在一張軟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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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邊侍立著一胖一瘦兩名貼身護衛,也算是老熟人,兩人都板著面孔,情緒不高,見了鄭九也沒任何反應。

還有幾名侍女垂首站立在一旁。

“郡主別來無恙。”

鄭九搶上一步行禮,是那彥部對貴族行的見面大禮,求人辦事,姿態總是要放低一點。

“你昨天可不是今天這個樣子。”郡主冷聲回應。

“死裡逃生,便心情混亂,情況特殊還請郡主見諒。”

“諒解,怎能不諒解呢。”郡主冷笑一聲,“你急著要見我,所為何事?”

“某有個不情之請。”

“別某某某了,口氣倒像個漢人,你難道沒有名字麼?”

鄭九一愣,回想一番,與郡主兩次見面果然沒有提過自己的名字,現在自然更不能說自己的真名,於是編道,“小人那彥哲九。”

那彥部落,姓那彥的很普遍,哲九諧音鄭九,馬馬虎虎吧。

“在我面前也不要妄自菲薄,你有厲害的師尊,我們平輩論交,你我就直呼其名吧。”

“哲九怎敢壞了禮數?急著求見,就是想請郡主幫忙。”

“說。”

“昨日,與我在一起的那人,現在何處?”

“那等老滑頭九成是漢人的奸細,你與他是何關係?”

鄭九皺皺眉頭,回道,“他雖是漢人,但對我有援手救命之恩,草原上講究,受人恩澤,當銘記於心,隨時圖報,我看他不像奸細。”

“你可知他的真實身份?”郡主的語氣緩和下來。

“不知。”

“他是中原大宋國人,出身武道世家的馮家,叫馮默聲,長年遊走在大漠,刺探軍情,曾被敏華仙師拿住關於地牢,對了,你也在那地牢中?”

“是的,當時與郡主別後,我便趕往部族。哪知天黑迷路,誤闖亂石灘,不料撞見了一位仙師,便稀裡糊塗被他拿了扔進地牢。”

“是敏華仙師,你一定不懂規矩,犯了他的禁忌。”

“現在想來可能是這樣,只是有些倒黴。”

“馮默聲的事情我無能為力,他應該會被世子交還給敏華仙師,作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