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迎過去,攔住於金國。高聲喝道:“敵將通名受死。”

“俺乃大元帥林文善手下大將於金國是也。”

李秀英“噗哧”也笑了,剛才那個叫“馬臥槽”,這又來個“魚進鍋”,“魚進鍋”還有好呀!忙道:“今天,姑奶奶叫你這條臭魚進鍋甭想活!看刀!”李秀英擺刀便剁,於金國舞棍相還,戰在一處。

好嘛!疆場上兩男兩女打在一起,戰了五六個回合。李秀英掛上大刀,摘弓搭箭,來個“犀牛望月”,弓開如滿月,箭走似流星,“嗖!”正射在於金國右膀子上,從甲葉子縫兒射進去,疼得這小子直叫:“哎喲喲!”胳膊耷拉下來,兵刃扔在地上,撥馬就跑,也是人忙無智,忘記回營了,落荒而走。李秀英貪功心盛催馬就追。

於金國中箭大叫一聲,把馬沃操嚇一跳,“啊?”他一扭頭,想看看怎麼回事兒。常言說一心不可二用,打仗的時候他看熱鬧不是找死嗎!趙美容趁機手起刀落“唰”地一聲,身首異處,結果了他的性命。趙美容在死屍身上“噌噌”擦了擦刀上的血跡,抬頭一看,李秀英追趕於金國去了。趙美容害怕李秀英中計,隨後拍馬舞刀也追下去了。疆場只扔下副將和軍卒,兩下一陣混戰,只殺得天昏地暗,日無光輝。

回頭再說於金國帶傷逃走,急急如喪家之犬,慌慌似漏網之魚,奔東邊跑下去。李秀英窮追不放,一前一後追出二十多里地。正往前走,突然,迎面來了十幾匹馬,越來越近。於金國心中害怕,可別碰上宋朝的人馬呀!到了跟前,迎面有人問道:“來者可是徒兒於金國?”

於金國急忙帶馬抬頭觀看,說話的是出家老道,正是南唐軍師,他師父於洪。忙喊:“哎呀!師父救命!”

那位說,是老道於洪嗎?是他。於洪怎麼到這來了呢?一個月前他離連營,到各地去請人,並回金陵找南唐主李煜要軍需給養。今天才趕回來。他想查營,圍營盤轉轉看看有無漏洞。沒想到走至中途,正遇於金國落荒至此。於洪叫住徒弟,走到切近,見他中箭,親自動手把箭拔下來,疼得於金國差點昏過去。於洪又取出百寶囊,拿出金瘡散給於金國上上。又讓他吃一粒止痛藥。於洪正要打聽受傷經過,李秀英催馬趕到。一見眼前這麼多人,都是南唐裝束,知道事情不妙。李秀英踅馬要走,來不及了。

於洪喊道:“站住!潑婦!你是誰?”

李秀英說:“我乃大宋朝二路徵南副先鋒李秀英。今日到壽州前來救駕。”

“我徒兒於金國是你用箭射傷的?”

“不錯!”

“打了我徒弟你還想走嗎?”

“你是什麼人?”

“貧道乃南唐軍師於洪於道靈!我要與我的徒兒報仇。”

“你就是妖道於洪,我正要找你算帳!”

“潑婦!貧道不和女人鬥口,接暗器。”

老道一抖袍袖,“唰!唰!唰!”甩出點東西,在陽光照耀之下,亮晶晶光閃閃,李秀英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用大刀去封。怎奈甩出的東西不是一個,而是十幾個,封出幾個,又有四、五個打在臉上,李秀英像被蠍子蜇了一樣,疼得她一哆嗦。

書中交待;於洪打的是五毒梅花針,此物是用毒藥煨制,打到人身上,不過一個時辰,藥性發作,昏迷不醒,沒有解藥,七天之內,毒氣歸心,九死一生。當初矬子馮茂就是受這種暗器。這是他師父給他的寶貝。他師父外號叫九手真人,善使暗器。李秀英對暗器一竅不通。梅花針打在臉上,開始像蠍子蜇著一樣。過一會兒不疼了,覺得麻木。李秀英一猜測,此暗器有毒藥,不好!我得馬上回去!想至此撥馬就跑。

於洪陰險地一笑,說道:“刁婦,你跑不了!一會兒毒藥就得發作,走不了的,不如束手被擒。”說完,帶著徒弟隨後就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