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回 天井關周將救聖駕 連環計石奎開城門(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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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清,認出交戰的正是史彥超,柴榮又驚又喜,有心派將前去助戰,怎奈無有良將不敢出城,若是無能之輩出城,反添累贅,急得他不住地禱告上蒼,保佑史將軍安然無恙,我回京吃齋唸佛答謝神靈。
君臣城樓觀望,城下越戰越兇,石奎真有本領,戟重力猛,勾、拉、索、帶、擲、扎、挑、撥、合、刺。這是使戟十個字,他運用自如,史彥超漸漸不敵,尤其被重圍在敵營軍中,心神不穩,稍走神就得敗陣。史彥超的戰袍全染紅了,渾身疼痛難忍,又舉大槍還要交戰,心裡合計:可千萬別掉下馬來,落在敵人之手就完了,拼吧!
石奎用方天戟往下砸,史彥超用槍一挑,沒敢硬封,就這樣,震得他傷口劇痛,要昏過去了,實在打不了,用槍纂一紮戰馬後跨,這匹馬當時帶傷了,痛得它“希溜溜”嚎叫,往人群外邊衝。戰馬打驚了,愣從敵人的頭頂過呀,當時撞倒好幾個,後蹄給踏死一個,這時石奎迎面截住,一擺手中的方天戟奔史彥超小腹刺去,史彥超往右一閃,躲過去了,石奎往回一帶方天戟,戟月牙正劃在史彥超左脅上,刺甲穿袍,扯開半尺多長的口子,劃破皮肉,鮮血直流,腸子露出來了,兩匹馬錯開躥出多遠。史彥超痛得眼冒金花,連忙把大槍橫擔在鞍鞽上,割下一塊戰袍,把腸子推進去,用徵袍把傷口包上。那石奎踅馬回來,一看史彥超沒掉下馬,大吃一驚,心說,這史彥超真是硬漢子,腸子都出來了,還沒倒下。
這時,二馬對頭,石奎用戟一掃史彥超的馬腿,這匹馬急了,一尥蹶子,“當!”正踢在他的前胸,石奎大口吐血,坐在地下直不起腰來,史彥超的戰馬直奔天井關城門,史彥超扒在馬鞍子上,憑這匹馬跑。這一切,柴榮君臣看得很清楚,吩咐軍卒快開城落吊橋,放史彥超進城。
一陣忙亂,城門大開,衝出五百名軍卒,各拿弓箭,等史彥超馬上吊橋,石奎帶人追來,這五百人“啪啪啪”放箭,一陣連珠箭,射得石奎兵將連連後退。就這個工夫,周兵往回跑,提起吊橋,關上城門。
史彥超進城,柴榮到城下來接,有人帶住戰馬,攙扶下來。柴榮說:“愛卿你為朕闖關受苦了。”
史彥超半個身子都染紅了,臉色蒼白,強睜兩目說:“主公,臣奉命闖營報與主公,救兵已到敵營外,萬歲請放寬心。”說完,因失血過多,昏迷不醒。柴榮眼中含淚,命人將史彥超抬走,調治傷口。
柴榮剛想回行營,忽然城外又傳來喊殺之聲,連忙上城一看,下邊又打起來了。史彥超闖營被困,高懷德知道了,為了接應史彥超,親統大隊,帶著曹彬亮隊要陣,分散敵人兵力,好叫史彥超脫離危險。高懷德要陣,白從輝帶著文治剛、武治國等人出馬。
曹彬說:“高先鋒,我打這陣。”
“小心了。”
曹彬手使三亭刀,高喊:“敵將,哪個受死?”
這時,過來一員猛將,身高體壯,面似瓜皮,暴長鋼髯,壓騎鐵青馬,手拿金釘棗陽槊。曹彬忙問:“來將通名受死!”
“我乃白元帥帳下聽差,姓單名珪,字壽傑,外號金槊將。”
書中暗表:這個單珪是瓦崗寨上好漢單雄信的後代,力氣很大,家傳招數,在河東也是有名大將。曹彬也透過名姓,舉刀就砍,單珪用金釘棗陽槊往上一崩,“噹啷!”震得曹彬差點把刀扔了,覺得不得勁,耳朵嗡嗡的,心想:好大力氣,我的刀別碰人家兵刃,再碰就該飛了。過了五六招,高懷德一看,曹彬不是對手,衝到陣前,要換曹彬。
正這時,石奎帶人趕到疆場,截住高懷德去路。高懷德一看這員將:二十多歲,穿白帶素,手使方天畫戟,不是等閒之輩,“你是什麼人?”
“我父石敬瑭。我叫石奎,字洪昇。”
“原來是石門之後。咱們是大水衝了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