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的院子,若是擾了世子妃的清淨,到時候莫怪女兒沒

提醒過你。你且回去吧,我明日就回家我爹……姑且讓他長長教訓吧”湛青眼中閃過一絲悲痛,卻還是將銀子揣進了懷中,心中也打定了主意。

說完,卻是不管她娘,直直轉身走了。

湛青娘在她身後叫了幾聲,到底也不敢鬧將開來,只得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惴惴不安的走了。

“芮梓,你……”湛青這才發現芮梓已經進了院子,臉上不禁一陣青白。

芮梓知道她是擔心,忙道:“湛青你放心,我不會多話的。”

“謝謝。”湛青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見她身旁無人,“不是去取世子妃的早膳了麼?”

“我讓大丫先走了。”芮梓老實道:“對不起,湛青,我只是有些好奇。”

聽也聽去了,還能說什麼?湛青雖然有些不高興,卻嘆氣道:“聽了就聽了吧,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爹那個樣子,只怕旁人都心知肚明瞭,偏還瞞著我這個當女兒的。”

芮梓見她不怪自己,更是自責,卻也不好再提,只好安慰道:“總歸是爹孃,你也莫要太難受了……”她心裡也知道,除非湛青她爹能戒賭,不然這種情況,只怕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上演。這樣的人並不少,她有個親戚就是如此,一賭便不能自拔,最後落了個妻離子散的下場。

她雖為湛青憂心,卻也無能為了。自己家境好些,但手頭也不寬裕,更不可能給她去幫她爹還賭債。這種債,只會越來越多,如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那一日才有盡頭。

湛青勉強笑道:“罷了,不提這糟心事。你昨晚守夜也累了,早些歇息吧,世子妃已經起了,我來伺候就好。”

芮梓應了一聲,也不推辭,轉頭就回了自己和湛青共同的屋子。

湛青心中煩悶,這已經是她娘這個月第二次來尋她要錢了。第一次說是爹爹摔了腿,那時她心中擔憂,便沒有多問,急匆匆的回屋拿了存下的銀子。這些銀子都是世子妃平日裡打賞給她的,她都一一攢著,打算等到開了春,給爹孃弟弟買上幾身衣料做幾件好衣裳,餘下的拿去私塾打點。可事急從權,她只好通都拿了出來。可她只說要回家看看爹,她娘卻攔了,說怕誤了世子妃的差事。那時她也沒多想,便應承了。

這回才發了月錢,娘又過來,卻是說弟弟生病了。湛青心裡便起了疑,哪裡有這般湊巧的?弟弟又不是什麼嬌貴少爺,素來身體健壯,怎麼就突然病了起來?便多了個心眼,並沒有那上這幾日世子妃賞賜的銀子,只拿了月錢。

這錢不多,只二兩,但用來看病,想必足夠了。

結果,娘發覺銀子不多,便說漏嘴了。

一邊想著心事,湛青一邊抬腳朝世子妃屋裡走去。許是有些渾渾噩噩,一不留

神便撞上了人,差些摔倒,還在那人扶了她一把,還笑道:“湛青妹妹這是怎麼了,魂不守舍的?”

湛青抬頭一看,卻是如畫笑語晏晏的臉龐,才清醒了些:“沒……沒什麼,大概是有些沒睡醒,太迷糊了。如畫姐姐可好還?撞疼你沒?”

“我倒是無事,你卻差些摔了臀墩子。”如畫笑笑:“去洗把臉再來,世子妃正用膳呢,左右無事。”

湛青忙應了,逃也似的走了。她身後的如畫卻收起了笑臉,輕嘆了一聲。

方才湛青母女,和與芮梓說的話兒,她可是一字不漏都聽見了。湛青沒看見她,站在她對面的芮梓卻是瞧見了,想必也是刻意引著湛青說的那些話,倒是有些心計。

想來,也是想幫湛青一把。

如畫想著,便掀開門簾,走進了屋子裡。

二月還是很有些寒氣,屋內點了銀碳,表面一層已經發灰,如畫見狀便上前拿鉗子撥了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