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奇她卻越來越不敢詢問。

低垂下頭,露出光滑的脖頸,眸光流轉,落在他交扣在她小腹上白皙修長的雙手:“他的丹田被廢,有沒有什麼影響?”對於一個自負武藝的人來說,最不能容忍的便是這一點吧?

阿常略略沉默了一會,在她欲張口解釋之前,便開口說道:“梁樂桓修習的內功心法,是他上一世緣法所得,這本不該是他這世的緣法,只因這兩世的水土相似,因而可以修習。他雖自幼練就,然而這功法卻是強求得來的,今世他雖有帝王緣,但心卻太大了,若是有那功法相助,有違天道……恰好那老道送了這玉佩給我們,我便想著試他一試。他若是隻以外力相逼,也只是會受些皮肉傷罷了,只可惜,他心中執拗太深,動用了心法,所以,才導致丹田被廢,內力流竄,非三五日不能動彈……”

靜默了一會,錦甯聽見阿常在他耳邊輕聲解釋,方才恍然大悟。

這丫的,做什麼事都是有目的的……

什麼試試他,阿常分明再明白梁樂桓的個性不過,因此才故意為之。以梁樂桓的脾氣,若非阿常說了什麼讓他難以接受的話,他只怕不會當著宸帝的面便主動挑釁。梁樂桓這個人,做事追求完美,又怎麼會讓自己經營了許久的完美面具落下瑕疵……

而唯一能激起他怒氣嫉恨的,彷彿就是她這個弱點了……

不是她自戀,而是梁樂桓執念太深……說起來,事情到這個地步,何嘗不是梁樂桓自作自受?

可還是忍不住有些懊惱,戳戳阿常抱著他的手臂,咕噥道:“腹黑的傢伙”

阿常失笑道:“甯兒莫是忘了,我原本就是個黑的,這腹中肚腸,自然也黑透了。”

錦甯撇撇嘴不說話,心中卻暗暗否認。白無常是黑了些,可於她而言,他一直都是好人,他身上有一種奇怪的特質一直吸引著她,就算他此次都想甩開自己,她也不覺得受傷……陸判曾玩笑說她與白無常有緣,被她駁了,可是如今想來,若不是有緣,這又是什麼?

黑心黑腹的無常,為何單單對她一人不同,為何獨獨為她心軟?

靠在阿常懷中,錦甯閉上眼,重生以來,唯有在他身側她可以全然的放鬆,毫無防備。

“你說他是下一任的梁國皇帝?”猛然想起他話中的一個重點,她不禁訝然出聲。

“有帝王緣,並不代表他就是下一任的皇帝,只能說他有這種可能。”阿常輕笑一聲,這些常識,陸判未必沒有給她講過,只是這妮子當初只顧躲懶,哪裡會記得隨口帶過的事情?“雖說命由天定,然而也不是不存在變數。就像你我,又如六皇子攜記憶輪迴一般,這就是變數。要知道,這個世界歷史上的宸帝六子,卻是一個荒yin好色的浪蕩王爺……”

阿常住口不言,錦甯也沒再追問。

如果沒有變數,人生就會像一部小說一樣。雖然活著的人並不知道,然而對於地府諸君而言,乏味無比。他們唯一的樂趣,也就是這些變數了吧?

這樣一來豈不是說,她自己不也成了閻羅他們的一個小娛樂?

錦甯黑線,卻並無不快之感。她分得清善惡,也知曉對錯,只不過大半時候都懶得理會罷了。

只是閻羅的惡趣味,實在是叫人不爽啊

回了府,不必再向王爺王妃請安,只需使人前去報備一聲罷了。新婚第一日,兩人雖然說不上驚惶,但心神卻是也有些累了,回了房間,就恨不得矇頭大睡,好好歇上一歇。只是還惦記著要用晚膳,便囑咐了姚黃要按時將他們叫起。阿常是無所謂得,靖王府上上下下已經習慣了他十年如一日的冷淡。可她不成啊,總不能嫁人第一日便落人口實。

更何況還有那一位虎視眈眈要拿她錯處想要發落她的婆母在。

或許是看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