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亭時說:“老程問你怎麼不上天呢。”

“他老人家是覺得我貪心了?”顧南亭接過她的飛行箱,解釋:“我只是表達了追你的誠意,這本身沒有錯,不該觸及他的底線。”

程瀟都要佩服他的邏輯了,她故意打擊道:“顯然你表達的時機不對。況且,你明明是去談生意,怎麼把我搬出來了?是對自己的能力沒有信心嗎?確實,老程馳騁商界多年,一般人都懼他。”

顧南亭也不計較她的落井下石,只說:“我是希望他明白,中南航空不僅要成為程安的合作伙伴,我還喜歡他女兒,而我是他未來女婿的身份,值得信任。”

程瀟也想借用老程那句“你怎麼不上天和太陽肩並肩呢”,又覺力度不夠,她偏頭看他:“誰給你的信心,讓你覺得一定能成為老程的女婿啊?”

如果我有十足的把握,還用四處招搖自己的心意嗎?然而,這種沒有信心的話,顧南亭才不會告訴她呢。他只是注視程瀟的眼睛,“我只忠於自己的心意,哪怕一次次被拒,也鼓勵自己堅持到底。”

夜色沉寂,昏黃的路燈下,街道平靜如河流,唯有程瀟的心,波瀾四起。

顧南亭當然不是第一個追求她的人,也不是程瀟第一個喜歡上的人,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討厭死他那副勢在必得,萬事了於心的姿態,卻不能對他的心意無動於衷。

這是怎麼了?她程瀟確實被斐耀劈腿了,可她從來都不缺人戀愛,只要她點頭,她可以隨時開始一段愛情。所以即便優秀如顧南亭,也不是她唯一的選擇。

偏偏無法抗拒。

寒夜的天幕,星光微弱,程瀟站在朦朧的月光下,第一次問,“顧南亭,你喜歡我什麼?”

喜歡她什麼?果然是父女,連問題都如出一轍。

只是,卻不能像回答程厚臣那樣答她。

顧南亭蹙眉,“非得有個理由嗎?”

程瀟寸步不讓:“必須。”

顧南亭藉著月光看她,“我喜歡你不嬌情。”

算是個不錯理由。但是,程瀟卻笑了,“撒謊都不會。誰不知道我最矯情。”

“你還知道。”顧南亭也笑了,“不過,我就喜歡你矯情。”

程瀟眉心微蹙,“顧總的口味就是與眾不同。不過,”她把目光投向了不遠處光禿禿的樹枝,“透過機長考試之前,我是不會考慮的。”

顧南亭也不介意再次被拒絕,或者說已經免疫?

他說:“革命的道路還很長,我願意繼續努力。”

程瀟善意地提醒,“追我不亞於八年抗戰,你要有心理準備。”

顧南亭不顯山不露水地回答:“那就不是你操心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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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南航空與程安集團合作事宜懸而未決之時,顧南亭開始運作機場方面,為投入中南機場快線做準備。與此同時,首屆民航研討會召開在即。夏至作為會議籌備負責人,忙得腳不沾地。喬其諾見她乏術,主動請纓過來幫忙。

夏至朝喬其諾抱拳,“沒有你我死定了。要知道助理吃喝拉撒一應事宜全都要管,給我三薪我都不幹。”

“出息!”喬其諾還在點燈熬油核對各航空公司與會人員名單,“就你乾的那點活,哪兒對得起高階助理的薪資?”

夏至哀嘆,“我現在對助理一職沒愛了。”然後她捅捅身旁的程瀟,“你說得沒錯,助理不適合我。”

程瀟第二天有飛行任務,正在網上做準備,聞言眼睛依舊盯著筆電螢幕,“我隨口說的,你別往心裡去。”

夏至卻很認真,“顧南亭應該早看出我不是這塊料,才一直只讓我分管一攤工作,而重要的事情都交給師父。我已經寫好了辭職報告,研討會結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