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了;我猜啊姐姐快有忙的時候嘍。”

“妹妹又玩笑我。”林寒秋聞言羞紅了臉,用帕子擋著,眼眉低垂。黛玉瞧著,方覺得書上所言的欲語還休是什麼模樣。

“老爺來了。”外頭丫鬟剛報,林如海已經邁進屋子裡,見姐妹二人說笑,臉色祥和起來,笑道:“寒秋也在啊。”

“義父萬福,我覺得沒意思,來找妹妹閒聊。這會子聊得差不多了,我先回去了。”林寒秋瞧出林如海有話與黛玉說,她不方便在場,遂趕緊告辭道。

林如海點頭,感嘆其算是個識時務的人物,示意丫鬟嬤嬤送林寒秋回房好生照看,又囑咐寒秋在這跟自家一樣,下人們若是有欺瞞霸主的,放開的罰不要有顧慮。林寒秋應和,說些感謝的話後離開了。

黛玉一直關注林寒秋,她走後,才瞧見跟著林如海進來的管家邵飛正。黛玉問道:“何時回來的?”

“灰姑娘,今晨剛到的。”

“我帶他進來,本不合乎禮節的。你歲數小,又因你外祖母有話傳達與你,便不忌諱這個了。若是再過一兩年的,定是不行的。”待字閨中的姑娘見什麼人都是有數的,林如海解釋管家為什麼會被他帶來,他的女兒最注重禮儀規矩的,這也是他在意的,瞧見黛玉理解的點頭,對管家道:“老太太有什麼話兒要傳,說罷。”

管家應聲,一一道來,無非是些想念黛玉的話,囑咐其好生照顧身體,多謝飲食滋補,換天的時候注意添減衣物。另外因知道黛玉喜歡吃南糖酥,特意找了個從宮裡頭出來的廚子送與她,如今跟著管家入府了。管家說完後,便退至外院等候林如海。

“你外祖母還送了兩箱子東西,人參麝香什麼的,珍珠釵花各一盒,回頭開了箱,我讓人送過來。”林如海補充道。

黛玉點頭,沒想到老太太如此細心,這麼惦記她。見林如海看著她,欲言又止,黛玉奇怪道:“父親有事?”

林如海抬眼看了看黛玉,收回目光望著桌上的茶碗,沉默了一會兒,再度抬頭,目光中多了份犀利。黛

玉心下一沉,難不成她做錯了什麼事兒,惹得父親如此看她。等了許久,黛玉見父親不言語,又不便催促,拿著茶杯慢慢的品茶。

林如海瞧著女兒一副悠閒做派,不似做過什麼虧心事兒的人,懸著的心放下一半,方從袖中拿出一封信與黛玉,仍未言半語。

黛玉接過信,上面寫著四個雋秀的字兒‘黛玉親啟’,黛玉以為是賈母給他,但瞧著林如海剛才的反應,覺得沒那麼簡單,故而謹慎的問道:“這是?”

“寶玉與你的信,你認不出來?”

林如海從管家手裡接到這封信的時候,十分驚訝,雖說黛玉與寶玉兩小無猜過,如今過了十歲,也算是大人兒了,該有的忌諱還是要有的。平日裡住在一府,見面言笑是難免的,又是親戚不足為外人所道。但傳信卻意味著不同的,多半是父母子女夫妻之間才可以的事兒,哪怕是訂婚的男女雙方,在未結婚前傳信也是越矩的事兒,更何況黛玉和寶玉的關係。

林如海拿著這封信在書房思慮很久,他知道這封信意味著什麼。本想直接把信燒了,當做誰都不曉得,卻又擔心自己的寶貝女兒與寶玉相處久了動了真心。他這輩子只有這麼一個骨血,自是捨不得她傷心。心裡頭與往日受教的那些規矩禮數抗爭很久後,方決定拿與黛玉。

“父親誤會了,我與他沒什麼。”

黛玉拿著信的手有些顫抖,不是因為激動,是因為憤怒。她從沒覺得幾張紙這麼燙手過,扔也不是留也不是,正是這封信林如海才用懷疑的目光看她,她怎能不氣。

林如海恢復笑顏,捻著鬍子點頭。黛玉看信後,問他是誰的時候,他已經懸著的心已經完全全放下了。黛玉認不出寶玉的字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