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給他們發工資!”

“這勞動關係只要一天不解除,魔池公司就得給九原告發一天的工資!”

!!!

白瀟這話好野蠻!好霸道!

法務和楊健只想說,你小子怎麼不去搶啊!!!

當時陳大柱他們籤訴狀的時候,白瀟也是這麼跟他們說的。

陳大柱他們覺得白瀟說得很有道理,但是他們認為這半年自己也沒有做工,平白無故地多得這半年的工錢,還怪不好意思的!

陳大柱記得當時白瀟是這麼跟他們說的:“這是你們應得的,不用不好意思!”

“這些資本死命剝削你們的時候,他們都沒有覺得不好意思!”

“你們拿本就是你們應得的錢反倒不好意思了?”

“別怕,能拿就放心大膽地去拿!”

白瀟這話簡直重新整理了陳大柱他們對社會規則的認知。

在陳大柱他們心裡,他們農民工是這座城市裡最底層的人員,做著這個城市裡最髒最累的活。

農民工連搭乘公交地鐵,因為怕弄髒座位,也怕別的乘客嫌棄自己。

即便有空位可以坐都不坐,他們選擇站著!實在太累就蹲著!

他們建設著城市,但城市的繁榮卻和他們無關。

在這他們建起的城市裡,卻沒有他們的容身之地。

他們身處城市,而又與城市無關。

他們站在城市的最高點,而常常又不為他人所見。

他們大半輩子待在城市,卻又不能立足於城市。

曾有一條新聞,一群農民工因為吃飯不便,叫來了附近的快餐店送餐,想在路邊吃午飯。

城管竟然說不能在路邊吃影響市容市貌,更過分的是還驅趕他們!

仔細想想似乎主流社會中並沒有聽到過他們的聲音,大家都沉浸一二線城市的浮華中,假裝聽不到他們的聲音,而且也並不在乎他們微弱的吶喊。

像陳大柱這些農民工從來不敢多要,更別說會去主動爭取些什麼,只要能吃飽穿暖,餓不死就行,更別說敢去奢求什麼社保。

他們幹著最累的活,最危險的活,卻沒有完善的保護措施,拿著與付出不成正比的工資。

可就是這一點點小小僅存的應得的工錢,資本還沒臉沒皮的不願意支付。

回到庭審。

法務反駁道:“反對!”

“退一萬步講,即便法院認為九原告與魔池公司成立勞動關係。”

“但九原告在這半年裡,並沒有為魔池公司提供勞動,魔池公司沒有義務支付任何勞動報酬,包括這半年期間的社保,魔池公司也無需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