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夏侯懿來到「御揚酒樓」的大門口等著墨安下工,這種感覺很奇妙,像是在等待一種歸屬,很踏實的感覺!

由於夏侯懿長相很出眾,此時的他站在「御揚酒樓」大門口,就猶如一道靚麗的風景,引得各類男人、女人紛紛側目!

“……這小夥真俊呀!”

“瞧,他長的真好看……”

“這難道是「御揚酒樓」新的攬客方式,怎麼搞得與秦樓楚館一個模樣!”

“……瞎說什麼呢,走,走,走……”

“……嘻嘻,真俊!”

“瞧瞧這位小哥……”

夏侯懿聽在耳裡,只覺聒噪,撫上自己的臉,一陣煩悶!於是,來到小巷子裡,將地上的泥土均勻地抹在臉上,以作遮擋。

……

戌時到了,墨安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出了「御揚酒樓」的大門,她的肩膀甚是痠痛,所以一出大門就一直在活動著自己的肩臂,絲毫未發覺一直跟在她身後的夏侯懿。

夏侯懿看著墨安一跛一跛的腿,便想起三年前在觀景臺的那一幕,只覺心都在滴血。

“安娘!”

熟悉的聲音響起,墨安轉身,見夏侯懿一臉髒汙地看著自己,甚是喜悅。

墨安這還是第一次見夏侯懿這副模樣,於是趕緊拿出帕子想為對方擦拭,不料對方卻躲開了。

“不擦,就這樣!”夏侯懿小聲說道:“我站在酒樓大門口,那些人總是看我,許是這張臉惹的禍,我就將它塗髒了!別說,這塗髒了之後,就沒人再看我了!”

墨安依舊拿著帕子給夏侯懿擦拭,不容他躲閃,說道:“你這相貌,多少人做夢都想要呢,你可別嫌它礙事!”

“嗯!”夏侯懿很聽話,乖乖地站著,任由墨安為他擦拭乾淨,只是不管怎麼擦,終究是有些髒汙的,索性墨安也就不擦了。

墨安訕訕地收回手帕,不自然地問道:“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想你,想見你,自然就來了!”

夏侯懿目光灼灼地說著,看得墨安一陣臉熱。

“你昨晚什麼時候走的,我睡著了,不知道!”

“三更時分!”夏侯懿很想握住墨安的手,但想著此刻是在大街上,人來人往,不好不好!他的手伸出去又縮回來,來來回回,反反覆覆,看得墨安很是納悶。

......

夏侯懿與墨安並肩走在回弄堂的路上,由於是在鎮中,一路上人來人往,夏侯懿相貌出眾,總是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這小哥真俊!”

“……瞧瞧那位公子……”

“……旁邊的女人怎麼長成這樣,還跛著腿,與這小哥根本不配!”

“也許只是家中的僕人吧……”

這些話一字不落地被墨安聽進耳朵裡,本來還歡愉的心情,慢慢地鬱悶起來,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

夏侯懿早就注意到了墨安的變化,知道他為何這樣,於是當著眾人的面,牽起了墨安的手,並在那些聒噪的人群面前晃了晃,然後喜滋滋地拉著墨安往前方走去。

墨安驚詫於夏侯懿的動作,於是邊走邊小聲說道:“懿兒,快放手,你別這樣拉扯著我,很多人看著呢!”

“我就要讓那些人看著,我是中意你的,我是屬於你的!”

對於夏侯懿的情話,墨安委實有些招架不住,一時間竟忘記了往哪兒走了!只見夏侯懿施展輕功,摟著墨安的腰,腳下輕輕一蹬石階, 一個跳躍,眨眼間不見了。

......

夏侯懿將墨安帶到了兩人曾經一起放水燈的地方,只是今日並非喜慶節日,所以河面上並沒有什麼水燈。

兩人一同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