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端木服下後,又為他擦洗身子,更換裡衣。做完這些後,又為夏侯端木按摩腿部,接著又是手腕。

“你終於是醒了!”林瑾雯一邊為夏侯端木按摩,一邊說道:“李大夫說,你若是這麼繼續昏迷下去,就會變成活死人的,你不知道那時我有多傷心,彷彿日子都沒有了盼頭。”

夏侯端木雖然口不能言,身不能動,但他是聽得見的,也是明白的,只見他張了張嘴,滿臉的憂心,眼中盡是心疼。

“如今你醒了,我心中也就輕鬆了許多,這日子也就有了盼頭!”

只見夏侯端木吃力地點了點頭,林瑾雯看在眼裡,甚是欣慰。忽而想起小兒子的事,林瑾雯覺得有必要與丈夫說上一說。

“端木,有件事我必須與你說一說,但你切勿激動,因為結果是好的!”

夏侯端木眼神透露出疑問,也期待著妻子接下來要說的話。

“懿兒在修習《天覺神功》!”

這句話一出,夏侯端木瞬間激動起來,眼睛睜得大大的,嘴巴也不停地動著,只是發不出聲音,也無法從他的唇形中看出他說的是什麼。

“你別激動,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林瑾雯安慰道:“懿兒已經在修習《天覺神功》的後半部分了,他快要成功了。”

夏侯端木的眼中除了震驚,還是震驚,因為他知道要修習《天覺神功》,條件是極為苛刻的,也不知兒子是怎麼做到的。

“你昏迷不醒,懿兒就帶著影衛們為你上山採藥,哪知在歸來的途中遭遇偷襲;懿兒身負重傷,李大夫說咱們的純陽內功可調理這種傷,但切不可受到打擾,否則內傷加重,性命堪憂。於是,我就將懿兒安排進了我們臥房下的密室,想著在密室內療傷便可萬無一失......哪知,還是小看了暗中的那個賊人......”

林瑾雯越說越氣憤:“也不知那個賊人用了什麼辦法,竟讓在密室中的懿兒發瘋、發狂,最後走火入魔到啃食自己的血肉......李大夫看了之後,說懿兒是身中蠱毒,被控制了神智,加之運功療傷時出了岔子,導致內傷加重,五臟六腑受損,命不久矣......李大夫讓我節哀順變,我也是逼不得已,才讓他修習《天覺神功》的。”

只見夏侯端木眨著雙眼,示意妻子繼續說下去。

“修習《天覺神功》不是需要一名心意相通的爐鼎嘛!”林瑾雯又往丈夫的身前湊了湊,小聲說道:“那名爐鼎,就是墨安,女扮男裝的墨安!”

這回躺在床上的夏侯懿徹底震驚了,瞪大雙眼,顯然難以置信。之前他就能看出小兒子與墨安的關係不正常,原來是真的不正常,雖然墨安女扮男裝,犯了欺主之罪,但至少是個女人,避免了違背陰陽的一幕。

“懿兒與那墨安的確是真心相愛,不然懿兒也就活不到現在,也無法練就神功。”林瑾雯見丈夫緊皺著眉頭,只他是憂心什麼,便幫其撫平眉眼,寬心道:“放心,我怎麼樣也不會讓墨安留在懿兒身邊的,她犯了宮中大忌,若不是她救了懿兒性命,我早就將她處死了,即使她與懿兒是真心相愛,也不成!”

“我打算給她一份安身立命的本錢,讓她出宮,過自己的日子,也算對得起她了。”林瑾雯看著丈夫的眼睛,問道:“你覺得呢?”

只見夏侯端木眨巴眨巴雙眼,他同意了。

林錦雯微微一笑,替丈夫掖了掖被子,隨即又惆悵起來:“那墨安已經睡了三天了,還未醒,可見是身子虧空得厲害。她身上的傷,我看過,著實駭人,這懿兒下手也挺重的......難怪當初我提議讓你修習《天覺神功》來治癒身體的舊傷,你死活不肯,原來竟是這樣......”

降雲殿,後殿,耳房。

一名年紀較小的婢女正在耳房內擦拭著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