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大半個身子就橫在了窗臺高上。如此腳不能回,手不能抓,咚的一聲頭就著了地。

鬼使神差的,那地方卻有一塊尖尖朝上的石頭,如此,這便有了這一臉的汙血。當即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躺在那裡假裝是被人打敗,而且還時不時的發出一些低沉的哼聲。

荊雲武等人發現他還是醒著之時,便忘了去一一盤問幾人,如此一來,這件事也算是演了一個圓滿。即使以後再次算賬,一口咬定忘了,也沒有人能把他們幾個怎麼樣。

“好了好了,大晚上的,老幾位,您看看他們都傷成什麼樣子啦?快讓開,讓開。”喊開眾人之後,小翠才吩咐道:“快來人,來點人幫我把他們都抬到醫館去,真是的,皇上不急太監急個什麼勁?”她一邊說眼睛一邊轉,旁人聽了,想笑又不敢笑。這麼個嘴巴伶俐的人兒,誰敢招惹喲。

不一會兒,諾大的菜園便只剩下了荊嚴、荊從簡、荊從法、小翠、那個少年和老婦人六人。

看幾人,三人眉頭緊鎖,心情緊張;另三人眼中含笑,別有深意。

“翠兒啊,咱們也散了吧。”老婦人說道。

“噯,太奶奶。”小翠應聲,扶起老婦人走了幾步,轉頭又道:“族長,太奶奶讓我告訴你,風丫頭教一個年輕人救走了!”

“死丫頭,誰讓你告訴他的,不曉得讓那頑固東西苦惱苦惱些許日子?”

身後傳來一陣笑聲,這邊三人也漸漸的烏雲散去,喜笑顏開。

“嘿嘿,我就說嘛。嘖嘖,這年輕人是誰啊,老子喜歡!”荊從法道。

“哈哈哈哈,走,大哥,兄弟請你喝酒去!”荊嚴也笑道。

荊從簡卻推遲道:“呃……還是改日吧,你看愚兄這行頭……”

一說之下,兩人這才發現,大晚上的,荊從簡竟然還穿著短褂。涼風襲來,就算是披著大衣都覺得有些陰冷。

當下,荊嚴連忙脫下了自己的外袍,披在了荊從簡的身上。

“怎麼樣,現在可以去了吧?”

“哈哈。”荊從簡笑著搖了搖頭,拱手而道:“既然賢弟盛情邀約,愚兄再推遲豈不是不上臺面。兄弟相請,定當捨命相陪!”

“大哥又說操蛋之話,喝個酒還能把命豁出去了不成?當真扯淡!”

“你個土莽!”說著,荊從簡對著他的屁股就是一記老寒腿。荊從法被踹一腳,也不還手,拔步跑遠,這才轉身喝道:“土莽就土莽,哪像你文縐縐的整天瞎扯淡!”

是夜,月色正好,笑聲爽朗,就連道兩旁的蛐蛐,也和顏悅耳了幾分。

萬籟寂靜,小寨中的人們也停止了喜笑樂談。火光漸滅,這寨角卻有幾戶還亮著微弱的燭光。

“唉……”

“荊兄何必嘆氣。”

“唉……沒想到機關算盡,最後還是棋差一著。”

“呵呵。”

暗處的人一聲冷笑,站起了身。

“本來是讓你殺掉那兩個小子,斷去陸放的臂膀,好讓我們有藉口來登這芒碭山,沒想到你竟然手中留情,壞了大事。”

“常兄!”

聽得常惠封說得嚴肅,荊從算不由得有些慌了神。

“那兩個高徒著實厲害得緊,還望常兄多加包涵啊。”

“也罷,我這就下山去聯絡陸放,你這邊做好準備吧。”

“常兄這麼晚就要著急下山嗎?”

“此事事關緊要,只能儘快行事。對了。”常惠封頓了頓道:“到時候動起手來,還望你不要手下留情。”

“這……”

“既得長生,又何必再掛念一個小小的族長之位?”常惠封說著,從袖中取出了一個小瓷瓶。

“貧道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