償一大筆錢而已。”在秦和看來,當務之急就是回柏林。

他竭盡全力說服著段寒成,“只要您回去了,拿到了實權,段董都拿您沒辦法,相反要是讓段董回去了,他才會不遺餘力拿方小姐出氣呢,您說是不是?”

段寒成神色變了又變。

“您是關心則亂,將方小姐排在了第一位,可現實是這麼做只會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次秦和的判斷是有理有據的,“這裡有我,我保證不會讓方小姐有事,您就先回去,行嗎?”

段寒成不知有沒有聽進去,他拿上外衣要走,“我知道了,我會考慮。”

“段總……”秦和一肚子難言之隱,如今只不過說了十分之一,“現在您跟方小姐已經沒有再在一起的可能了,攥住當下快要到手的前途才是要緊的。”

他駐足,難以置信中摻雜著無法言喻的痛楚,“連你也這麼覺得?”

“是。”這麼說會讓段寒成難過,可長痛不如短痛,秦和點頭,“我能看出來,方小姐早就走出來了,您也早點清醒清醒,好嗎?”—

又是雪夜,積雪厚重,車輛難行。

視線昏茫。

車子不開燈停在霧茫茫的大雪中,不易察覺,能見度極低。

段寒成在車裡坐了很久,哪怕車廂中暖氣充足,腿上的疼痛還是無法剋制。

不知過去了多久,前方那扇門開啟了,有人走了出來,雪地被踩了幾腳,咯吱咯吱作響,元霜將俞淮送到了車旁,鄭重其事說著什麼,最後摘下了手腕上的一隻鐲子給他。

“我說了會過去就是會過去,你先走,等我處理好周氏的事情,我就會過去。”

俞淮接過了那隻鐲子,這便是信物了,“我收下了,如果你不來,或者是食言,我都會回來找你。”

“我知道了。”元霜推了推他,“時間不早了,快走吧,別誤機了。”

雪花落在了臉上,帶來抽絲的冰涼感。

俞淮不捨。

被關了兩天,好不容易出來了,又要回柏林。

二人依依不捨,俞淮抓住了元霜的手,坐進車裡前,沒有經過元霜允許,吻在了她的額頭,“我在那裡等你,不見不散。”

那一吻,段寒成看到了。

腿疼得更劇烈了,心悸了刻,好似心跳都停止了跳動。

他們真的在一起了。

他苦笑。

也是。

如果不是真的,元霜怎麼會不要自尊,低聲下氣來求他,只為換俞淮的自由。

秦和說的沒錯,元霜早已經走出來了。

段寒成拿出手機,望著二人在雪中相擁,電話接通了秦和,“給我訂明天回柏林的機票,秦漱那裡你去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