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華都市邊緣,有一座宛如遲暮老人的公寓樓,牆體斑駁,青苔蔓延,昏暗的樓道燈時明時滅,散發著陰森孤寂的氣息。

這裡租客眾多,身份各異,林正常就蝸居在這不起眼的一隅。

林正常,年近三十,身形單薄,總是穿著洗得發白的襯衫,搭配一條深色舊褲子,頭髮略顯凌亂,一副黑框眼鏡架在清瘦的臉上,眼神透著幾分怯懦與木訥。

他就職於一家小公司,每天重複著單調乏味的工作,朝九晚五,在同事間宛如透明人。下班後,便匆匆回到公寓,極少與鄰居往來,是大家眼中再普通不過的老實人。

那是個暴雨夜,狂風裹挾著暴雨如注,狠狠砸向公寓樓。窗戶被吹得哐當作響,閃電剎那間將樓道照得慘白,燈泡滋滋閃爍,彷彿下一秒就要熄滅。

林正常加班到很晚,疲憊地走進公寓,雨水順著他的衣角滴答落下。剛踏上二樓拐角,一陣激烈的爭吵聲從 203 室傳出,那是鄰居王強的家。

王強在這一片兒名聲不佳,整日遊手好閒,常與些來路不明的人廝混,不是打牌賭博,就是惹是生非。

此刻,屋內的他漲紅了臉,脖子上青筋暴突,嘶吼道:“你別再逼我,我不會就範的!”

與之對峙的陌生男人高大壯碩,滿臉橫肉,一道從眼角延伸至嘴角的疤痕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皮夾克,領口敞開,露出胸口濃密的毛髮,冷笑一聲,聲音低沉而兇狠:“你沒得選,這事兒你必須幫忙,不然有你好看!”

林正常心頭一緊,慌亂間踢到個空瓶子,“哐當”一聲,在寂靜樓道里炸開。門瞬間被拉開,陌生男人如惡狼般撲出,眼神好似要吃人:“你都聽到了什麼?”

林正常嚇得後退幾步,後背緊貼牆壁,結結巴巴地回應:“我……我真沒聽到啥,就剛路過……”

男人狐疑地審視他,目光像刀一樣在他臉上刮過,隨後啐了一口,“最好是這樣,不該問的別問。”

說完,大步流星離開,濺起的水花弄溼了林正常的褲腳。

王強此時像見了救星,撲過來雙手死死抓住林正常肩膀,指甲都快嵌進肉裡,眼眶泛紅,帶著哭腔哀求:“正常,你得幫我,我不想死啊……”林正常被這陣仗嚇懵了,胡亂應了幾句,掙脫開逃回了家。

那一晚,窗外風雨呼嘯,林正常躺在床上,瞪大眼睛望著天花板,王強驚恐的面容、陌生男人的兇狠,不斷在腦海中交替浮現,怎麼也睡不著。

幾天後,警笛聲劃破公寓的寧靜。林正常心裡“咯噔”一下,不祥預感湧上心頭。果不其然,王強慘死家中。

門半掩著,屋內一片狼藉,桌椅翻倒,物品散落一地。王強躺在血泊中,雙眼圓睜,眼珠似要凸出,充滿了恐懼與絕望,嘴巴大張,彷彿死前想呼喊卻被扼殺。

胸口那把匕首直插心臟,刀刃沒入大半,圍繞著傷口的血已凝固,暗紅色的血跡蔓延至牆角,腥味刺鼻。

警方迅速封鎖勘查,林正常作為關鍵證人被傳喚。審訊室裡,燈光慘白,他坐在冰冷鐵椅上,雙手不停顫抖,額頭豆大的汗珠滾落,浸溼了衣領。

面對警方詢問,他聲音發顫,將雨夜見聞一一道來。

但調查風向突變,證據矛頭指向他。警方在王強手機裡發現未傳送簡訊:“林正常很可疑,他好像在跟蹤我。”

緊接著,在林正常床下搜出同款匕首,刀刃血跡暗紅,經鑑定與王強血型匹配。

林正常如遭雷擊,癱倒在地,聲淚俱下喊冤,稱被陷害,可證據確鑿,他被羈押。

生死關頭,好友陳宇站了出來。陳宇與林正常從小長大,知曉他膽小如鼠,斷不會殺人。

陳宇辭掉工作,日夜